她便笑道:“好啦,我努力。”
谈韵之提前开支票,道:“下个月考完,也跟我吱一声,行不?”
徐方亭狐假虎威:“监工啊?”
谈韵之哼哼唧唧:“我就是没有工资的包工头。”
徐方亭下意识想说他是包租公,幸好即时忍住,不然像惦记他那批房子似的。
她改口道:“谈嘉秧去哪里了?”
那边随口应过:“玩乐高,不用理他。”
徐方亭:“……”
谈韵之又说:“给一个你现在的地址我。”
徐方亭警惕道:“怎么了?”
“天凉了,给你寄衣服。”
他口吻自然,就跟天凉添衣一样,是本能反应。
徐方亭轻轻叫了声,差点从台阶上跳起来。
“不用啦,我还有衣服穿,以前你买的……”
大品牌衣服版型较好,洗了许多遍也没变形,她几乎可以一年不添新衣,只用隔几个月换一批内衣裤。
“话费也不用给我充啦,一个月用不了多少,我自己交就行。”
谈韵之定定看着她,面上波澜不兴,但沉默已经装点出他的不悦。
徐方亭依然坚持:“真的,小东家……”
谈韵之轻轻嗤一声,在她以为他妥协时,松开胸前交叉的胳膊,伸手从镜头外取来一张方形手工纸,开始直播折叠千纸鹤。
他看千纸鹤,她便托着下颌看着他。
眼神幽幽,十分固执。
那边分心瞄她一眼,徐方亭逮到时机,哀婉道:“小东家……”
谈韵之折出千纸鹤的嘴,将它展平在桌上,然后再也不理它。
“你下次进步十分以上,我就收手。”
徐方亭扑哧一笑,好似重回他不降薪让她好好复习那时候。
果然是小东家的风格。
“你一定会收手。”她托着下颌,指尖不自觉轻敲耳廓,神采飞扬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