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依旧慢悠悠品着,含着醉意叫了她一声:“小徐……”
“嗯?”徐方亭正给自己接第三杯,这会彻底抛弃梅子。
“你之前说想考师范?”
“嗯!”
谈韵之把玩着酒吧,抿了一口,低头看着酒面。也许因为这个动作,声音给压低了几分。
“想考去哪里?”
徐方亭情绪给酒精烧热,神经多少麻痹,不适合考虑深奥的问题。
她潦草地说:“看分数吧,能去哪里就去哪里。”
谈韵之比她清醒,执着发问:“北方还是南方?”
徐方亭想了想,还是说:“看分数吧。”
谈韵之盯酒杯的时间有些久,像要睡过去似的。
反正徐方亭来到边缘。
她昨晚只休息4小时,白天疯了十几个小时,灵魂随着酒精游离。
……
两人解决完那一罐青梅酒,即便没醉,也困顿难耐。
谈韵之叫来代驾,让他开敞篷。
徐方亭二话不说,从副驾那边爬进后排,在局促的空间缩成一只鹌鹑。
谈韵之说得没错,911后排果然不是人坐的。
她两条小腿斜着,勉强收进座椅与前座缝隙间。
他是东家,个头又比她大,徐方亭总不能占了副驾座,把他打发到后排。
但下一瞬,谈韵之最大程度推开副驾座,也挤进了后排。
徐方亭懵然望着他:“小东家,你没喝醉吧?”
谈韵之皱着眉头,勉强坐好,靠背不能向后倾斜,这边过道宽畅一些,相对没那么憋屈。
他直接让代驾出发。
徐方亭只当他喝醉,放着舒服的副驾不坐,偏要往后排挤,像是为了保持一种同盟一致的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