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嘉秧果然问:“空调外机为什么会转?”
徐方亭再次回答,强化了他。
虽然谈嘉秧问的都是以前教会的问句,但他的主动难能可贵,有了突破,打下地基,之后可以继续往更深奥的方面泛化。
谈韵之说中了他是话痨,以后他一定会成为“十万个为什么”。
停好小电车,徐方亭拉着他往楼宇门走,谈嘉秧看着天暗打亮的照明灯,又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货梯刚好从负一层上来,她眼疾手快截停了。
门一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中老年男人,好巧不巧,那是小东家他爸。
谈嘉秧会说话之后,不知不觉成为大人们的传声筒,徐方亭可以避免直接跟谈礼同说话。
现在,她便引导谈嘉秧叫外公。
估计意外住院之后,知道亲情的重要,谈礼同面对外孙的热情度比去年高一点,但没达到一般长辈那种欣喜若狂、爱孙如命。
他的表现可以看出是谈嘉秧的亲戚,离亲人还差一截。
但他平常不会来颐光春城,多是谈韵之把谈嘉秧送过去;而且选择在饭点赶来,谈韵之又没有预告,谈家大概又有紧急事件。
谈韵之今日出去一趟,没有送她们上下课,此刻回在家里。
目光触及进门的谈礼同时,他也是同样疑惑。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谈韵之问的是徐方亭。
徐方亭低头脱鞋,顺便监督谈嘉秧换鞋,说:“刚好在电梯碰见。”
谈礼同负起手哼了一声,似乎不太满意没有第一时间获得儿子的关注。
这一冷笑极其强调存在感,谈韵之不得不问他:“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过来了?”谈礼同站在客场的玄关,还没完全进门,却依然嚣张,“这套房子之前还是我的呢!”
谈韵之懒得跟他绕圈,深知这懒虫无事不登三宝殿,皱眉道:“我听着,你说吧。”
谈礼同敛了敛脾气,也不说进客厅,好像真的告知一声就立刻离开。
他说:“金泊棠走了。”
谈韵之对这名字还有印象,自金嘉秧变成谈嘉秧后却很少想起,立刻道:“走去哪?”
“……”谈礼同难得一脸肃穆。
谈韵之后知后觉,表情呆愣多余严肃,捋了一下自己刘海,松开时碎发次第掉落。
他咬咬下唇,依然不确定:“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