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 缪老师还没说周五的事处理得如何,下午还能不能上课。
徐方亭只能主动联系。
「缪老师上午好,星春天现在是什么情况呀?今天下午上得了课吗?」
她等呀等, 时间越久,事态越严重,像蛋糕起了霉斑,越长越多,直至全部坏掉。
一个半小时后,徐方亭出门接谈嘉秧,才收到回复。
缪老师:「现在我不在星春天了, 秧秧的课您需要问一下排课那边哦。」
徐方亭脚步一顿, 差点给扶梯直接推向平地。
亭:「[笑哭]那么突然。」
缪老师:「是的, 很突然,都没来得及跟你们打个招呼。」
亭:「哎,还有哪个老师也走了?」
缪老师:「奚老师她们都走了。」
亭:「这是一次性把资深老师都劝走吗?」
缪老师:「剩下的我也是没办法帮忙了, [难过]唉,你要排课老师看看。」
亭:「好可惜,才上了一节你的课。祝好!」
缪老师:「秧秧也好可爱,我也舍不得, 都要好好的呀。」
徐方亭翻进这个樱桃小丸子头像的朋友圈,缪老师兼职一些美妆代购, 发了不少广告, 最近一条原创动态是一张课案表, 文案“终于写完了”, 时间在凌晨。
她不由庆幸,幸好谈韵之没强迫她写每日汇报。
徐方亭赶着星春天没下班,立刻打电话过去, 认出了排课老师的声音,是当初提醒罗应阿姨打电话不要那么大声的管事男老师,说给她们安排了胡老师,下午老时间就可以过来上课。
那天她并未在教师展示板看到什么胡老师,估计是哪个还未毕业的实习生。
这样也好,徐方亭宽慰自己道,早日上完九节课,早日找下一家。
下午去星春天一探究竟,果然是一个比她大不了两岁的实习生,换上荧光绿的翻领制服也掩盖不住她面容的稚嫩。
徐方亭纵有一百个不甘心,也还是把谈嘉秧交给她。
出来路过教室展示板,缪老师她们的照片已经撤掉,“名师工作室”栏只剩下一名老师,还是六月份刚大专毕业的,其他实习生在旁边一栏,“毕业”二字从每个人的简介里消失,只有“就读于”某某大专院校,然后再配以一句个人格言。
徐方亭刚考上舟岸高中那一年,毕业初中搞了类似光荣榜,也贴上一句不是她主动选择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