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星每节课只有40分钟,收费按老师资历调整,区间在160至190之间,下午6点以后属于加班,收费略有上涨。按月缴费,以每月工作日数乘以每节课价格,课时需要在当月上完,如遇请假要自行协调时间补课。
这又比星春天严格,最后一条让徐方亭心生退意:万一谈嘉秧像之前一病病一周,哪来的时间协调?
现在非寒暑假期间,老师空档相对充裕,入学前只需进行一次评估。
徐方亭和谈韵之表示考虑一下,原路离开五彩星,酒店门口有一方小小灯光喷泉,谈嘉秧又给灯光迷住了。
谈韵之习惯性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徐方亭也适应小东家经常问她要看法,说:“40分钟好像太短了,谈嘉秧可能刚进入状态,课就结束了。”
谈韵之轻轻一叹:“找个时间去‘星星点点’看一下吗?”
“也可以吧。”徐方亭的茫然被一个喷嚏打断了。
谈韵之看了她一眼,上车后,忽然把副驾座的兜帽开襟卫衣往后撂,不带商量道:“穿上。”
徐方亭愣了愣,下意识没接,反问:“干吗?”
“你怎么光记得给谈嘉秧带长袖,自己不带一件?”
“……我只是鼻子痒。”
衣服给直接撂进她怀里,那边说:“你要是生病,谈嘉秧可就麻烦了。”
“……对哦,小孩子抵抗力弱。”
徐方亭才想起来沁南市后还没生过病,抖衣服时衣领刚好离鼻端不远,依然泛着洗衣液淡淡的樱花香。
她一边穿上,一边故意说:“小东家,你这衣服多久没洗了?”
谈韵之没好气道:“你应该问你自己。”
徐方亭费劲才袖口探出手来,卷了两下袖口,叫道:“妈呀,可真长,跟戏服一样。”
谈韵之冷笑道:“17厘米可不是白长的。”
衣襟关上会热,徐方亭便敞着,又理了理袖口,笑道:“谢谢小东家,回去我给你洗干净。可惜我比你矮,不能投桃报李了。”
谈韵之不知道想到什么,扯了扯嘴角,慢慢开车上路。
有好一会,刚才五彩星出来那股气氛好像淡了,只是两人没再说话。在一个红绿灯路口,谈韵之略显疲惫地伏在方向盘一小会,叹道:“小徐,你说人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徐方亭从窗外霓虹回过神,肘支窗沿,托着脑袋,闷闷道:“让像我这样的人有工可以做。”
谈韵之顿了一下,低低笑起来,笑到后来,竟然有点哭意似的,发出类似伸懒腰的叫声,把谈嘉秧吓了一跳。
徐方亭轻声提醒,变绿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