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迟雨浓说: “你要来我店里修剪花枝,肯定比我现在的员工还要利索。”
徐方亭又陷入困惑,她一会明褒,一会暗贬,摸不清真正态度,哪像谈韵之和气时一口一个徐姐,不乐意时连谈嘉秧都知道要躲开,脸上摆着晴雨表。
她随口道:“那我可以去你那兼职吗?”
迟雨浓走出厨房,“我弟给你开的工资还不够多?”
“……充实业余生活嘛。”
迟雨浓冷笑一声,仿佛下一秒要跟谈韵之告状:这个小阿姨想胳膊肘往外拐。
“我帮你把厨房门带上了,”推拉门的滑轨声分外清晰,迟雨浓合上之前说,“做饭连厨房门也不关,就先不说油烟飘出来,这多浪费空调浪费电。”
徐方亭停刀扭头,生硬道:“你弟特意让我不要关,说他的抽油烟机特别给力,要是热出汗滴到菜里更不好。”
迟雨浓瞟了她一眼,不得不把推拉门送回去一半,说:“知道了,我弟就是个大好人。”
等她凑到谈嘉秧的玩具角落,徐方亭轻轻把推拉门全踢开。
晚餐的菜迟雨浓没有什么负面/评价,徐方亭吃了顿安稳饭,席末问:“雨浓姐,明天你想吃什么早餐,包子油条豆浆,肠粉煎饼粥,还是什么?”
迟雨浓问:“你做的吗?”
徐方亭说:“有时自己做,像油条肠粉在外面买。”
迟雨浓不可思议道:“阿姨都请进门竟然还要吃外面的东西,我弟没意见?”
“没意见啊,他有吃的就行了,”听起来把小东家说得像猪一样,徐方亭紧忙改口,“外面有些也挺好吃,他喜欢吃门口的肠粉,皮薄馅多。”
迟雨浓揶揄道:“你这阿姨还当得挺轻松,连早餐也不用做。”
“……偶尔换换口味,”徐方亭转攻谈嘉秧,“谈嘉秧,吃饱了没有?”
这会突然体会到,要是没个小孩,家里两个人冷战恐怕真的能一天吐不出一个音节。
谈嘉秧没有回答,还不太懂“饱”这样抽象的意思。
她去摸他肚子,又问:“谈嘉秧,肚子抱了吗?”
谈嘉秧当下勺子,徐方亭便引导他说“饱了”。
迟雨浓忽然说:“他说的话还不多哦?”
徐方亭再度面临掉马危险,强自镇定道:“他本来说话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