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在以服务著称的火锅店。
孟蝶怀孕约20周,小腹隆起,整个人浮肿一些,尤其剪了一个孕妇常见的波波头,徐方亭站她跟前明显成了幼稚妹妹。
徐方亭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孟蝶,不太习惯,她好似变异了似的。
“这么大肚子走路,会不会好重?”徐方亭光是想象自己无时不刻兜着这般大的西瓜,腰背不折也酸了。
“怎么会重,又不用我手抱,你的想法真好玩,”孟蝶系好围裙笑道,“就是干什么都有点不方便,特别睡觉,只能侧躺,平躺整个人好像扁了,不好受,有点窒息。”
孟蝶自己调了味碟,加了点辣椒。徐方亭只看了她一眼,自己也加许多,没有说她。
孟蝶夹肉涮上辣椒那一刻,夸张地嘤嘤呜呜好几声,好像刑满出狱第一餐。
“我得抓紧时间放开胃口吃,不然以后要当奶牛,更加什么都吃不上。”
“奶、牛……”徐方亭差点噎着,自觉对开放话题接受度挺高,但是婚育问题仍叫她无措,以前和孟蝶聊及月经初潮,也不曾有过这般尴尬。
大概每个女孩都会来月经,却不是每个女孩都盼望变成母亲。
孟蝶也笑笑:“吓到你了吧,已婚妇女的话题都是这种大尺度的。”
“还好……”
孟蝶转移话题,问:“你那个老东家给力一点没有?”
徐方亭之前偶尔跟她吐槽过谈礼同懒惰成性,只比村里的差劲男人多几个钱而已。
她如实说:“不知道,小东家带着我跟小孩搬出来了。”
孟蝶瞪大眼睛,“那现在、就你们三个住一起?”
“对啊,”徐方亭平淡地说,“工作日白天他还基本在学校,偶尔才回来。”
孟蝶又展现已婚妇女的“大尺度”,道:“亭亭,我觉得,你现在除了没怀小孩和还得做家务,其实跟我差不多。”
徐方亭试了一片牛肉还烫嘴,放下接话道:“什么差不多?”
“家庭主妇啊!”
“……”
听起来不像夸人,徐方亭为自己正名道:“我可是名正言顺领工资的保姆。”
孟蝶却忽然尴尬一笑,“好吧,我的确领不到工资。”
“没有,我的意思是,他对我,当然跟你老公对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