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x:我随便一套才知道不是我的!
徐方亭一屁股坐床沿,双手打字回怼。
亭:你都没有粉色t恤!
tyx:我哪记得!
谈韵之倒没说假话,有时早上衣服已经烘干,他便直接从衣篮子拿干衣服,懒得翻衣柜,导致看起来像两天没换衣服。
徐方亭只得转移话题。
亭:你穿粉色好像挺好看。
谈韵之肤色在一般男生中算是白皙,她往照片上脑补他的脸庞,毫无意外粉色让此人幼稚了一点。
tyz:我不穿也好看。
徐方亭两根手指定住,不知道谈韵之故意说有歧义的话,还是她想多了。可她明明每天忙得连水也来不及多喝一口,本没闲心揣摩他的潜台词才是……
谈嘉秧突然滑下床,抓着□□就往卫生间跑。徐方亭赶忙追上去,抓住机会引导他表达“要尿尿”的需求。
然后,她挨着卫生间门框,顺手跟谈韵之提了如厕一事。
tyz:小鸡钢管舞gif
tyz:也不看看谁是他舅舅。
徐方亭把话里的“舅舅”换成“爸爸”,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愈发神气。
她忽然想起以前班里仅有的几个男生,彼此之间自诩爸爸、称对方为儿子,可是她们女生间很少会代入母女关系。
养儿方知父母恩,徐方亭当了保姆只知父母苦,妈妈尤其苦。
她收起手机,给谈嘉秧清理现场。
徐燕萍在县医院住了十几天,继续回仙姬坡休养。徐方亭让她遵医嘱,能躺则少坐,能坐则不站,静养完全再说,四十来岁的人,身体哪能像十四岁小姑娘一样折腾。
自从确定今年返校无望,她的工资可以养两个人,徐方亭加班挣钱的欲望突然松懈,向谈韵之要求合同里每周做六休一,哪怕她周天早上才离开颐光春城,她也要找个远离小孩和东家的地方放松。
五月下旬,徐方亭早上八点一把过了科目二,便去找孟蝶小聚。
这一次孟蝶没再张罗到家里吃饭,而是说在外面。
“我老公和公婆一般都不让我在外面吃饭,说不卫生,可是家里的我都吃得想吐了,老是那些菜菜水水,每一种有每一种的营养,像养猪一样,”孟蝶在语音里抱怨,“亭亭,如果他们问起,你就说是你坚持不想到我家吃,这样我就‘不得不’陪你在外面吃啦。”
徐方亭哑然片刻,想着找一家卫生有保障的餐馆也就是了,不算什么大事,出发前便应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