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谈韵之说,“这是他的常态。”
“吃饭饭没有?”徐方亭改问谈嘉秧,伸手轻揉他的肚子,“肚子,饿了吗?”
“起得晚,估计还没饿,刚好等你一块吃,”谈韵之哗地拉开拉链,从羽绒服内袋掏出一个长款红包,递过来道,“小徐,新年快乐!”
徐方亭没有立即接,说:“初一那天给过了呀。”
谈韵之用红包边缘往她胳膊撇了撇,说:“这是开工红包。”
徐方亭笑着接过,还没仔细摸出厚度,红包马上给谈嘉秧这只猴子夺了去,小指头抠着封口要打开。
谈韵之立刻警告:“喂,这是你姨姨的,不许动!”
徐方亭说:“让他玩嘛,我看着的。”
谈韵之皱了皱鼻子,道:“等他玩烂了,哭的又不是我。”
“……”
谈韵之把谈嘉秧和红包交待出去,大功告成般拉回拉链,说了声“回家吃饭”便大步往c座走。
徐方亭一边抱谈嘉秧,一边在鹅卵石路上推拉杆箱。
那哐啷哐啷的声响唤起谈韵之的良心,他猛地折回来,一声不响顺走她的拉杆箱。
徐方亭笑着跟谈嘉秧说:“谈嘉秧,帮姨姨谢谢你舅舅,说‘谢谢’。”
谈嘉秧:“借借。”
前头飘来一句:“不客气。”
徐方亭回归熟悉的日常模式,重新收获安全感,一路风尘也消散在充满希望的安宁里。
春节的钟点阿姨做好一天清洁,徐方亭接手后,有条不紊开展工作。
经过半年摸索,她开展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流程,确保照顾幼儿和家务能高效兼容运转,这多亏谈韵之没有吹毛求疵,放手让她管控。
谈韵之的寒假还剩一个多星期,驾照进展到科目三阶段,准备一股气拿下,省得开学还得分心惦记。
徐方亭跟他约好每周末休假半天去驾校报到,争取上半年领证。
沁南市的“寒冬”只有半个月左右,初一那股冷空气跟随元宵离开,后续装模作样倒一倒春寒。
进入三月国际妇女节,这天星期四。谈韵之这个学期课表变动,回家时间改为周二和周末。
徐方亭和谈嘉秧从星春天到家,谈韵之接踵跟进来,手中比往日多出一束鲜花,脸上更增几分怡然。
徐方亭跟谈嘉秧说:“谈嘉秧,你看你舅舅笑得多开心。”
“那当然开心!”谈韵之笑意更盛,抽掉鞋子趿拉着拖鞋进厅,花往她方向随意一递,“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