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点开图片,谈嘉秧在a座楼下滑滑梯,春节大部分人回老家过年,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就算有很多小朋友,他也习惯性一个人玩。
徐方亭用语音发一句:“谈嘉秧,姨姨准备到了。”
她越来越习惯把谈韵之当传声筒。
那边没再回复,徐方亭依旧将手机收进内袋,省得下车人挤人时被拈走——这都是徐燕萍的叮嘱,早几年手机支付没普及时,她还叫徐方亭把现金塞到袜子底。
徐方亭嫌麻烦没塞,只是把背包背前面,像现在这样。
孟蝶在终点才下车,徐方亭在榕庭居附近跟她道别,随口说下次放假再见。
但孟蝶怀孕不好奔波,徐方亭假期准备用来练车,同城相隔太远,见面机会寥寥无几。
反正小孩出生前徐方亭总会去看一次。
结婚决定匆忙,怀孕前三月和后三月不宜操劳,孟蝶不愿意挺着大肚子穿婚纱办酒席,只能把这事押后,等孩子出来再说。
总之,目前肚子里的宝宝才是重中之重。
伴娘头衔总不会少了她徐方亭的,孟蝶承诺道。
榕庭居周围街道张灯结彩,路上却没几个人,小区内安静如夜,恍若空城。
徐方亭推着拉杆箱往a座,空荡荡的游乐区只有谈嘉秧包场。
她热情嘿了一声:“谈嘉秧!”
谈嘉秧沉迷玩乐,没有反应。
谈韵之闻声望过来,一个冬天过去,他的肤色褪去军训印记,恢复初见的白皙,徐方亭看了一个春假的歪瓜裂枣,此刻涌起眼前一亮的惊喜和舒适。
“谈嘉秧!”她不厌其烦抬高声调,重新喊一遍。
谈嘉秧的迷惘转为喜悦,在她的拍手声里,踉跄朝她奔来。
徐方亭蹲下平视他,习惯性一高一低打开膝盖,谈嘉秧顺势便坐到高的那边腿上。
“有没有想姨姨?”她忍不住贴了贴他的脸蛋。
“想,”谈韵之声音有劲,压根不是模仿小孩子的奶声奶气,“想死了,谈嘉秧你说。”
徐方亭便抱起来,直接与他对话:“这几天他乖不乖啊?”
谈韵之说:“太乖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打包去找你。”
徐方亭莞尔道:“有那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