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怪我……”谈韵之回应比较积极,双腿微抬,足掌相击,叫了两声,“我的还在,这回不干我事了吧?”
徐方亭可不关心他脚冷不冷,道:“找找啊!”
她单手把谈嘉秧抱进餐厅bb椅,谈韵之扫描一遍沙发与地板,一无所获,只能跨进波波池,像猫刨屎坑一样,往波波球里扒拉袜子。
徐方亭喂完甜甜水,谈嘉秧往易坦静瓶子伸手,巴巴望着她。
“喝完了,只能喝一点点。”
谈嘉秧发出不满的声音。
徐方亭只能说:“不能喝了。”
“找——到——了!”
谈韵之甩着两节小袜子进来,递给徐方亭。
“给!”
徐方亭示意待清洗的量杯,说:“好事做到底,你顺便给他穿吧。”
“……”
谈韵之只能蹲下来给他逐个套上。
徐方亭嘀咕一句:“真好奇你一个人怎么带他的……”
谈韵之懒于干活时,便会说好话哄别人出力:“带小孩当然还是徐姐专业啦!”
说完,他勾下脑袋给谈嘉秧做了一个倒立的鬼脸,谈嘉秧激动往他脸上糊巴掌,给那边轻巧避过了。
这话传到她耳朵里,听着像把她局限在“带小孩”这一琐碎的工作中,徐方亭心里不太舒服。大概她志不在此,这般恭维没能带来多大成就感。
次日午休,到了做雾化的时间,徐方亭和谈韵之赶鸭子上架学会使用雾化机。
配药剂时,徐方亭自动请缨,谈韵之犹疑地将注射器让给她。
徐方亭说:“明天周一你不在家,我迟早要一个人弄。”
谈韵之只能说了句“也是”。
所有药剂进了雾化瓶,他们轻手轻脚进房间,谈嘉秧被特意引导睡在床边,紧挨床沿更方便吸入药雾。
徐方亭上床轻轻把谈嘉秧往外再挪一点,谈嘉秧瘪嘴皱眉,睡颜上浮起明明白白的不乐意。
“可以了吗?”声音如吐雾悄然,雾化机搁置边柜上,谈韵之握着雾化瓶保持竖立,一切就绪。
徐方亭朝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