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斩见状,又补充道:“看不见有破窗或者破门的痕迹,一时间猜不透凶手怎么进来的。”
陆白走到牢门前,看了看牢门和锁,“他肯定不是飞进来的,而且看作案的手法,也不会是鬼,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从正门走进来的。
他让萧斩去问问,昨儿晚上钥匙有没有丢过一次。
“这些人的轻功不错,悄无声的息的把钥匙摸走了不是不可能。”陆白说。
萧斩让人去查问昨儿掌管钥匙的锦衣卫,一面好奇地问:“这些人?你怎么知道是一群人?”
“我说的是他师门的人。”陆白说。
只有谷进师门的人才有杀谷进的理由,“不然你觉得,谁会跑到锦衣卫昭狱这危险的地方,就为了杀一个太监?”
萧斩深以为然,“但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他身边还有他师门师兄弟?”
萧斩看向陆白。
这大概只有陆白知道答案了,毕竟人是陆白带来的。
他甚至怀疑,陆白是想借这么一手陷害他。
“看我干什么?!”陆白没好气的说,“我要是想下黑手,直接就动手了,还用来一招借刀杀人?俗不俗啊。”
萧斩用他溜须拍马的脑子想了想也对。
“即便他身边有师门的人,谷进也不知道。”陆白子十分肯定,那天在酒庐,谷进把什么都招了,就差把花匠怎么临幸他的招出来了。
“也有可能是别处消息走漏了。”陆白说。
他从酒庐来,到了锦衣卫,进了昭狱,然后上报给了皇上,除此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了。
萧斩分析下来,觉得走漏风声只有可能在这几个环节。
“这凶手可不是泛泛之辈。”陆白再次端量尸体后站起来,“我记得谷进招供说他们师门的人擅长伪装,借用女红这一技巧趁机接近闺中女子。”
这凶手却不然。
他轻功高明,来无影去无踪,没有惊动昭狱内的守卫,足见这人的轻功用于采花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的高手,在谷进的师门不算师父,也算大师兄了。
“那会不会不是谷进师门的人动的手,而是仇杀?”萧斩脑洞大开,“都说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会不会是采花贼觉得谷进这门手法侮辱了他们,所以痛下杀手?”
“呃——”
陆白觉得萧斩当锦衣卫屈才了,他应该去说书的。
“别乱想了,还是他师门的人动的手。”陆白指了指谷进睁开的双眼,“这估计是中了谷进师门的迷药。”
谷进招供时提到过迷药。
他说这迷药是他师门的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