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镇抚司后,陆白领人去了昭狱。
作为南镇抚使,负责督查谷进采花贼一案,现在人死了,陆白总得去看一看。
北镇抚使和指挥使萧斩也在昭狱。
在得知陆白来了以后,萧斩看陆白的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道一声谢,毕竟陆白给他求了情。
但陆白又惦记着杀他,让他心里发憷。
这可真进退两难。
陆白没理他的小心思,走过来径直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这案子两天前刚查出来,昨天才送到昭狱,怎么今儿人就死了?”
萧斩摇头。
他还纳闷呢,这消息还没放出去,还没引起全城乃至于全国百姓惶恐不安呢,怎么人就死了。
“怎么死的?”陆白说着低头走进牢房。
昭狱的牢房近乎于水牢,里面潮湿的很,而且暗无天日。
后面的锦衣卫忙跟上,为陆白照明。
萧斩也跟进来。
“割后而死。”萧斩说。
他今儿早上已经查看过尸首了。
“他死的时候是睁眼的,脸上和双眼都带着恐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萧斩老老实实说着案情,“锦衣卫在昭狱里一直有不少好手,他若是呼救的话顷刻间可到,但他就是没喊。”
萧斩瞥陆白一眼,小声嘀咕道:“我觉得他可能是自杀的。”
毕竟陆白拷打过一次,谷进依然知道锦衣卫让罪犯体验过生不如死的滋味了,一刀抹脖子也有可能。
陆白反问一句,“你给递的刀。”
“呃——”萧斩不说话了。
陆白走到尸首前,让锦衣卫把火把放低,果见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这伤口入口浅,收刀深,一刀致命,一看就知道是他人动的手。”陆白直起身子。
他心里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他不放弃这个教育萧斩的机会,“自杀是入口深,因为刚自杀的时候决心很大,会用很大力气,收刀浅,因为疼或者撑不住的缘故,刀口末尾都浅。”
他不屑的看萧斩一眼,“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这点儿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你这指挥使的位子怎么坐上——等等,我知道,溜须拍马,给吕家当狗。”
萧斩明智的选择不说话。
陆白四处扫了牢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