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封存着一道能够让封印物背叛的法术,当你们遭受阻拦的时候,可以使用。”
而厄兰兹没有说的是,如果他们的灵性不足以负担这道法术,那么他们身上的灵和血都会作为施法的代偿,被强行取走。
“而另一张卷轴能让物理规律暂时混乱,能用来麻痹机械。”
他又发给所有信徒一卷乌黑的卷轴,上面缠绕着复杂的咒文,不到时候无法撕开。
实际上,一个人一条命只够用一张卷轴,但他每个人都发了各一张,给人一种似乎用一张还能活下来的错觉。
“而如果你们没有受到阻碍,就按照我之前教的那样执行仪式星光近在眼前。”
在刻意地限制这些教徒得到和外界信息的交流之后,厄兰兹成功地培养出了一种蔓延性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让所有信徒能得到的信息全部来自于他,以他为唯一标准。
“您的命令,就是我们的命运。”
其中一个被挖掉了眼睛,皮肤深蓝色的教徒虔诚地诉说着。
“很好。”
他坐到自己的书桌前,而地上的外神教徒们不停地祷告,颂念,默记着厄兰兹教给他们的那些法术,和最终会牺牲掉他们的致命仪式。
厄兰兹翻过书本的一页,躺在床上休息的嘉德丽雅也在梦中翻过身。
她被刺痛的灵感从梦中惊醒,有些恍惚地走出船舱,扶着栏杆看向波涛汹涌的黑色海面。
在先前的梦中,她看到一团赤红的火焰从天上落下,坠落进特里尔的城市里,燃起汹涌的大火,在黑色触手的狂舞后,一个穿着青黑色长袍的人在城市的余烬里放声大笑。
点点泡沫从黑暗中涌出,变成了穿着海盗船长正装的贝尔纳黛。
“你也梦到了那个梦。”她的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是的。”嘉德丽雅崴起眉头。
“或许现在就该禁止我的船员继续研究诺斯替体系了。”星之女王低声道。
“还不是时候。他的锚非常特殊。不依靠信仰,而是别人的思考。如果我们禁止使用诺斯替体系,埃尔道斯会立刻把握到这点,而以他七号先生的身份,可以直接指认你是摩斯苦修会的叛徒。”
贝尔纳黛抓住问题的关键点,然后迅速提了出来。
“是我状态不对。”嘉德丽雅晃了晃头,然后迅速恢复了那种冷冽的状态。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诺斯替体系也许也有问题。”
“任何知识都有风险,那个发明已经是其中风险较低的了。我会从别的方面防范他,你也要尽快做出决定。”贝尔纳黛点了点头,深蓝色的眸子暗沉着。
“我知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