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惊慌。我去通知戈达,向他借用那件能占卜的封印物。等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或者觉得这样难过的时候,也到我身边来吧。我总是会帮助你们的。”
德威的双瞳变得璀璨如熔金,而布洛尔则出神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手中拿着形如铁锁封印物的布洛尔手持灵摆,靠着这件物品额外赋予的灵性,占卜着托卡列夫的下落和死活,但所有的占卜都失败了,没能得出任何有效结论。
“他被会反占卜的人绑架走了吗?还是说”
那个夜晚对于布洛尔而言很长,他无时无刻都在自责,是否是他的疏忽才导致了托卡列夫的失踪,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那么他也要为此在余生都承受良心的谴责。
这无关对错和是非,只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有的想法而已。
直到清晨,稀薄的日光照在桌前,唤醒了昏迷中的厄兰兹。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桌上摆放着一枚乌黑的子弹,和一叠凌乱疯狂的手稿。
那枚子弹几乎不能反射光芒,黑得仿佛世界本身多了个窟窿。
他没有被封印住的窥秘之眼看向了这只眼睛,被刺得眼泪横流。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他去极光会的老巢里翻看了资料,或许是回来之后就做了这个发明。
好在他有做实验的时候记录原理和发明过程的习惯,抽出那些纸张,他开始费劲地辨认这些字迹所书写的仪轨和背后的指导思想,每看一张,他的眉头就多皱起一分,直到他读完最后一个单词后,他仓皇地点起火焰,把所有手稿都烧得粉碎。
而那个恐怖发明的最终成果,正安静地躺在桌上,形如一座伫立的黑塔。
用镊子夹起它,厄兰兹思考再三,还是舍不得毁灭它。
他把子弹放进手枪的弹仓,手枪本身也随之变得乌黑,歪曲,枪口择人而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