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伊地知先生曾经也是高专的学生?”
“怎么又突然提起他?我对男人的过去记得不那么清楚。”
“……他不是你的后辈吗?”再说,女人你就记得清楚吗?这不是反倒让我听着生气了起来吗??
算了……我生不生气他也不会在意的。
“我说啊,只要在我后面的不都是我的后辈吗?我也没有义务全都记清楚,还有,伊地知今天的出场浓度也太高了吧?”
“谁让我身边除了他就只有……”我又停滞了,我本想说“除了他不就只有你吗”。
我应该流利的说完这句话的,停在这里,又要被他做文章了。
“除了他就只有?只有什么?”五条悟明知故问。
他放下茶碗蒸的勺子,等着我回答他早就知道的答案,我本来还觉得无事,可他的视线挪上来,我就忙盯着桌面看,生怕不小心和他眼神交汇。
“……只有你。”
“我知道。”他说着,得意的将墨镜扶上去,“也只可能是我了。”
我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最近各种各样的压力积攒下来,胃的负担变大了不少,我还剩了不少就已经感觉自己快饱了。
但是,吃鳗鱼饭是我提出来的,价格也不便宜,虽然说他提出请客,但我太浪费了会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那我还是再努力吃一点吧。
我又挑起一块铺满酱汁的肉,费力的咀嚼起来。
他已经快吃完了,一手握着杯子,另一只手拖着下巴随意的坐在那里,我好不容易吃下一口,他突然说“虽然之前就感觉到了,但是终里吃饭真的很慢。就像用钝了的锯子费力的去锯木头,效果甚微呐,无论是做的那一方还是观看的那一方都希望痛快的结束。”
——出现了,五条悟的奇妙比喻。
“……我主要是有点饱了。”
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说出了口,我赶紧看他表情。
“饱了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站起身来“我去结账,去门口等我吧。”
我赶紧抽出纸巾擦干净嘴,走到门口后还顺手补了下口红。
夜风吹起头发,在华灯初上的银座街头我百无聊赖的注视着街景,就等他出来我们就开车离开。
自从我家出事之后,我就没怎么来过银座了,由我的经济所决定消费能力骤然山体滑坡,稍微高额一点的消费我都得一再三思,虽说银座也不是遍地贵价,但我更多的是想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
我不想触景生情,最后又害得自己难受。
现在每次来都是因为他说想吃什么东西,然后邀约我一起来,和他一同出去我的安全感直线上升,这些细枝末节的顾虑都会被同他相伴的喜悦给冲散。
“好冷。”我还穿着一身职业西装,在十一月的初冬已经不够御寒了,之前不是在室内就是在车里倒没什么感觉,现在在露天之下停留一小会儿就开始受不住了。
“五条先生,好慢啊……”
越是在这里呆久了,我就越是郁躁不安,除开方才说的原因之外,还有我最不想发生的事——那便是在银座遇见熟人。
“——你,难道是一枝吗?”
熟悉却没法一时间分辨出是谁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还未等我看清全貌,就听见又是一道女声。
“真的是一枝,你在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想看到留言的一天(搓手)
终里曾经也是家里条件挺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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