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棺开启的一瞬间,柯洛尔便晕了过去,以至尊器的威能,没有立刻崩碎苍蓝星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它根本就不该存在于此处。
……
睡梦之中,柯洛尔经历了灭世,他看到棺椁中流出了不详的物质,将整个宇宙吞没,绝代强者们慷慨悲歌,喋血陨落,可他们不知道在和什么战斗,也不知道为何而战。
柯洛尔挥舞着手中的剑,没有目标,却唯有不断挥舞,他惧怕停下来,去面对万物毁灭的结局。
在他像一个输光的赌徒般发疯之时,一双温柔的手握住他的手掌,柔和的光明滋润着他的心灵,让他平静下来。
猛然惊醒,柯洛尔察觉到,自己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柯洛尔看向身边的人,是法兰。
此时的法兰就穿着一件纯白的睡衣,隐隐浮现的春光荡人心神,柯洛尔猛然滚下床,不可思议地问:“我们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
“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夫妻,当然要睡在一张床,话说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是生病了吗?”
惊魂不定的柯洛尔回过神来,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此地正是贝尔街三十二号,他的卧室。
纯真无邪的法兰修为足有离尘,容颜没有半分变化,身材却丰腴了几分,不过依旧没有摆脱搓衣板的范畴。
见柯洛尔上下打量她,法兰会错了意,俏脸微红,娇羞道:“今天太晚了,还是不要了吧。”
“我不是……不对啊,我们都是圣级,为什么还要睡觉?”
“你肯定是做噩梦糊涂了啊,不是你说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吗?你成圣初期,是不太睡觉,可自从我们结婚之后,一直都是一起睡觉的啊。”
结婚?我和法兰结婚?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又是幻境?可为何一切如此真实,难道是死亡之前的幻想?
“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法兰担忧地握着柯洛尔的手,印在青涩的胸脯上,圣级基本与病魔绝缘,反过来说,圣级会生的病也难以医治。
柯洛尔想将手抽出来,法兰却倔强地加大了力度,微嗔道:“听话,从你向我坦白身份的一天,不就向我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不再自己承担,我们共同面对,可今天你好奇怪,好像在躲着我。”
姐姐,我不是躲着你,是经不住诱惑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心无邪念?
静心凝视,柯洛尔轻抱了一下法兰,柔声道: “法兰,你听我说,我没事,但有些事情我想问你,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