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屎黄色军装的人气急败坏的进来了。躲在暗处的楚鱼把裁纸刀拿出来,刚才的大火烧坏了线路,这些人拿着手电筒进来,有人说有汽油的味道肯定是人为的破坏,有些人说这是线路老化引起的火灾。
东方启明星升起来了,天快要亮了。楚鱼握紧了裁纸刀,看到这群军官们簇拥着这个负责人进来,她突然扑了过去,裁纸刀不锋利,然而巧劲最重要,她飞快的扑进人群轻巧的一划,毫不留恋的从三楼跳下,飞快的奔到墙边,子/弹呼啸而至,她手脚并用的爬上墙头,一翻身脱离了险境,在黎明之前通过苏州河,回到医院的时候,天还没亮。
她潜入值班室,用纱布把裁纸刀上的血迹擦干净,随后把纸团扔进了垃圾箱。外科这里出现带血的东西太常见了,毕竟外科处理最多的就是外伤。
天一亮就有人把垃圾收走,一切都没有破绽。她走进值班室,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趁着这会睡一会补充体力。
天亮后,玉灵惊奇的问:“你怎么躺这里了?我记得你不在我们值班室的休息间埃”
睡得迷迷糊糊的楚鱼揉着眼睛回答:“你忘了,我昨天叫门是你放我进来的,我昨天回去了,我姐关了门,我喊了一会儿她们都没醒,我怕影响修女休息就回来了。你开的门你忘了?”
玉灵看了看楚鱼,又看了看门,“是我睡得太糊涂吧,我忘了,昨天晚上病房里没病人找来吧,天啊,让护士长知道我值班睡这么沉小玉,咱们两关系好吧?”
“放心,昨天没人来也没病号送来,后半夜大夫也没去查房,咱们两关系好着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乱说的。”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从值班室出来的楚鱼和一个年轻人擦肩而过,两个人都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楚鱼回去找姐姐和修女。这个年轻人进了病房,小心的跟郭邑丰说:“站长,刚收到的消息,东洋人的司令部昨天闹刺客了,有人进去放了一把火儿,把他们特高课的课长给咔嚓了。他们只看到了飞贼的背影,还不甚清晰。据消息说这群人打算在司令部养狗,怕的是那个飞贼再来。”
郭邑丰刚睡醒,听了这个消息和窦副站长对视一眼,忍不住感慨:“这大上海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啊,看看人家一个飞贼都有这样的胆色,消息要是传到金陵总部,处座就说咱们畏惧困难百般推脱。传令下去,让各个帮派留神这个飞贼,将他吸纳进我们的行动队。”
窦副站长也点头,“只要是壮士,咱们就接纳,凡是有本事的将来都有出路,如果有了这个人的线索,一定要以礼相待,说不定将来是咱们手里的一张王牌呢。”
郭邑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咱们还是要积极的吸纳人才啊,我在医院逗留的时间太长了,今天我出院回去主持工作。该给兄弟们叙功了,顺便也把这件事弄清楚了上报总部。”
苏州河北,司令部大楼内,三楼还在往外冒黑烟,一个矮胖的男人看着黑烟,脸黑的和锅底一样,回头一巴掌扇在一个壮年男人身上,“混蛋,这么多人守着呢,居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你就该剖腹谢罪。”
被打的人九十度鞠躬,一句话不敢说。
这个矮胖的男人把眼神在面前的这群人身上扫了一眼,“哪个部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宇佐美惠子转头看了看前面的各位军官,吞了一口口水,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她悄悄抬起头,这个矮胖的男人立即发现了她吗“宇佐美少佐,你有话要说吗?也对,殉职的是你的上级,被烧的是你们的办公室,你们特高课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是的,阁下,刚才通过伤口鉴定,我们初步判断是是新京的那个魔鬼来了,她前几天杀了小林一郎,而且对她的行为我们有人专门分析过,她对帝国的仇恨太深,独来独往,不与人合作,只要是帝国的军官,无论和她有没有仇,都会受到她的报复”
“这些留到你们新课长上任了你再去汇报吧,我就想知道结果,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魔鬼缉捕归案?”
“我们已经锁定了目标,是一个年轻女子,对她全天候的”
“我要的是一个准确的答案,而不是一个嫌疑人。你们如果秘密处置的人不是那个魔鬼,她还回来的,杀多少嫌疑人都没用,你明白吗少佐?”
“嗨伊。”
“去吧,去把那个魔鬼抓回来,让我看看你们特高课的本事。”
宇佐美惠子心中苦涩,短时间去哪儿抓这个魔鬼,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差事。
该怎么办?该怎么把这个魔鬼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