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在他面前没规没矩惯了,张口便问道。
魏子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翻着手中的折子,神色淡淡的,“不罚重些,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呢?”
他指了指手边一堆弹劾陈寥的折子,“若是孤不处理,到时候激起的可不仅仅是民愤了。”
官员若是心寒或者叛变,也是致命的。
思及此,他不免抬头盯着魏然,似乎想扒下他这副慵懒、玩世不恭的面具,好看看这人真实的表情。
昨日他让葛樟去查出城之人,魏然赫然在其中。
虽说魏然性子野惯了,隔三差五骑马出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为什么偏偏那么巧,昨日出去了,而且他安插在逍遥王府里的人还不知道。
“也是,”魏然顺着他的话道,“臣弟刚才进宫的时候,沿途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若不妥善处理,岂不是让他国人看了笑话?”
他说完后,兀自端着太监送上来的茶喝了两口。
放下茶杯时才恍然发现书案后一直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平静柔和,可他分明从中品出了一丝审视。
魏然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而是直直地迎了上去,笑问,“皇兄何故盯着我,难道是臣第今日的穿着不妥?”
他起身,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
“你穿这身甚是好看,”魏子渊把折子随手扔到一边,眼睛微眯,“绛紫色很衬你,头上的东珠又平添了亮色。”
魏然的母妃是个大美人,容貌近妖,他自然也差不了,再加上万事都不上心的样子,活脱脱不食人间烟火味。
“这东珠还是去年皇兄赏给我的,平日骑马走四方,都没机会戴,现在回平都,可不得好生打扮一下,”他笑得人畜无害,“总不能辜负了皇兄的一番心意。”
魏子渊也跟着嘴角轻扬,“你若是真不想辜负,便该择一良人成家,开枝散叶,哪像现在整日不着家,寻不到人。”
魏然一顿,还没等开口,就又听得他道,“昨日孤心情烦闷,想找你下会儿棋,结果你不在。说吧,又跑到哪里疯玩去了?”
他话里话外都带着嗔怪,言语亲切,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手指在桌上轻叩,不放过魏然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魏然不躲不闪,耸耸肩,“臣弟回来的这段日子都把平都城内逛遍了,除了吃就是喝,没什么稀奇的,倒不如外面好玩,所以趁着昨日天晴,出城玩去了。”
魏子渊仍旧笑着,“你说说,外面好玩在什么地方,能让你乐不思蜀?”
“那可有得说了,山清水秀,天高云淡,”魏然上前两步,神采飞扬,压低声音道,“臣弟昨日还去城外的庄稼地里摘了豌豆尖,然后跑到竹林里烧来吃。”
魏子渊眉头一蹙,并不理解他说的话,“嗯?”
“就是把竹子洗干净,把菜尖塞到竹节里面去,再辅以小火,不久便能尝到美味,”魏然啧啧两声,似乎还在回味,“这样做出来的菜尖不仅甘甜,还带着竹子的清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