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的出现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葛樟一脸严肃,回头看他时表情也没收着,眉头微微拢起,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两眼,又望向他身后。
都是凌晏的侍卫,大概五六个人。
“太子不是在平都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葛樟心头一紧,难不成太子出了平都而他却没收到一点消息?
陛下命人密切监视着庆竹苑,若出这么大纰漏,是要问罪的。
长风笑了笑,“殿下自然在庆竹苑,我等就是出来摘花的,没想到能够在这儿碰上。”
说着,还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花束。
他的说辞葛樟自然不信,语气渐冷,“摘花?”
“苏姑娘喜欢,向陛下打听了这花的来历,所以殿下今日便催我们马不停蹄地来了桐山脚下,”长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千金难买美人笑啊。”
“我听苏姑娘说,当时你也在画舫,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昨日才发生的事情,葛樟怎会忘记。
他略微颔首,指着身后的马匹和酒坛子,“这些,也是你们的?”
他刚才分明听到有人说话,看样子,应该是来祭祀的,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马是我们的,酒我可就不知道了。”
长风估摸着苏音已经走远,便不再和葛樟多言,“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加快速度摘完,才能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不打扰葛侍卫做事了。”
说着便招呼身后的人继续。
葛樟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们四散开。
靴子上有黄泥有露水,指尖也沾了些土,每个人腰间除了佩剑还别着一把剪刀,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大人,现在怎么办?”一属下走上前低声询问。
葛樟暂时没有搭话,举目四顾,不见任何风吹草动,视线最终挪回坟堆上。
他用脚踢了踢酒坛子,里面顿时倾倒出好些酒来,“过来闻闻,看是哪家的?”
当即有人走上前,捧着酒坛子细嗅,片刻后冲着葛樟摇头,“大人,这就是普通的清酒,平都每家酒肆都有,而且这坛子也并非特制。”
排查起来太过困难。
葛樟默了一会儿,接着道,“酒坛子带回去,现在把这坟刨开,看看里面是谁。”
“是。”
长风就在不远处,一边弯腰摘花,一边观察他的举动。
既然苏音已经离开,他也没有必要久待,招呼弟兄们把花带上,上马启程回平都。
而这边刨坟的人手脚也十分麻利,很快就刨出了一个大坑,可是越往深挖越觉得不对劲。
“大人,这好像,是一个空坟。”
他们挖的深度早已超过了普通落棺的深度,却仍然一无所获。
另一人用手捻着土,“大人,这土应该不久前才被人翻过,是新土。”
葛樟蹲在他旁边看了看,眉头紧锁,“专门买了酒来这里祭祀空坟?”
“也可能是盗墓贼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挖走了……”
众人一言一语猜着可能的情况,等葛樟发话。
葛樟起身,看日头都已经斜到西山了,“先回去查一查这坛酒,剩下的等我禀明陛下后再做打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