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苏音瞧了他一眼,抬腿踢了两下土,“我跟着殿下到北璃来参加国宴,他走,我自然就会走。”
“太子现在知道你的身份吗?”
“你说呢?”苏音轻笑,“你都能猜出来,我日日待在殿下身边,他难道就不会觉得不对劲?”
苏音表情虽然控制得极好,但在说起凌晏时,眼底不知不觉泛起了一丝柔和,看得魏然一愣。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太子对你——真如传闻中那般?”
“有过之无不及。”
苏音不想过多和他提及此事,话锋一转,“你想查清三皇子的死因,是怀疑当初魏子渊动了手脚。
可他现在是皇帝,是北璃的君主,你若想为故去的三皇子讨回公道,就必须把他拉下皇位。○
现在北璃皇室除了你,再无可继承之人,所以……”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魏然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梢,“我不喜束缚,可若是让我就此放下,也绝对不可能。”
他和三哥虽不是同母生,但关系极好。
在他小时候被人欺负时,只有三哥会站出来,将他护在身后。任何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享给他。
当然,他对自己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不会和他争那个位置。
可这么多年来的恩情不假,在明知道三哥的死有蹊跷的情况下,若是置之不理,安心地当他的逍遥王,纵情山水,他也太不配为人了!
思及此,魏然转过头来看苏音,“那你呢,你对他……可还有情?”
“有恨。”
苏音说话时格外平静。
她突然在这一刻明白了方真大师的意思,只有把自己当做局外人,才能看清真正的布局,才能做出最好的杀招。
她顿了顿,“所以,虽然我们的出发点不同,但目标是一致的。”
魏然还想再说什么,眉头突然一皱。
两人同时朝身后看去——
“有人来了。”
苏音压低声音,来不及牵马,带着魏然往丛林深处走,“跟我来。”
她从小在桐山长大,对这里熟得很,哪怕夜里也能准确找到路。
魏然不疑有他,赶紧施展轻功,跟在她身后。
眼看着人已经快追上来了,苏音拉着魏然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蹲下,隔着纵横交错的枝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葛樟。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凝重。
葛樟出现在这儿,是不是说明魏子渊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或者,他就是跟着其中一人出城的。
苏音对凌晏的能力还是很信任,但现在讨论谁对谁错也没有意义。
两人皆放轻呼吸,看着葛樟一步步靠近,身后跟着的人也在四处搜寻。
苏音视线紧盯着他的脚步,只怕再往前走几步,就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葛侍卫?”
长风抱着一束花出现在身后,故意踏出很大的响动,“方才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