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摇头,“孤也不知,生长于野外,无名无姓。”
“陛下没想过给它起个名字?”
“孤正有此意。”
对上魏子渊含笑的双眸,苏音突然觉得自己多嘴问这一句,只期待他不要说出那两个字才好。
但事与愿违。
魏子渊轻轻抚摸着花瓣,像对待许久不见的红颜,“想好了一个,说与姑娘听听,看合不合适……这花叫‘念卿’如何?
苏音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弦突然就绷断了一根,藏在桌面下的手紧握成拳。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还一副深情款款的的样子,让她觉得胃里难受。
“名字好听,只是我觉得有些不符,换一个吧。”
魏子渊却摇头,“孤觉得不错。”
苏音扯了扯嘴角,勉强压下心里的情绪,“刚才愚钝,现在才反应过来陛下是在思念故人。”
“对啊,故人既去,也只能这样了。”
他并没有错过当自己说出那两个字时,苏音表情有片刻的僵硬。
果然如他所想。
“陛下,”苏音素手拨弄着小小的花朵,指尖轻轻刮过细叶,“人还是要朝前看的,斯人既去,身化尘埃,一直陷在回忆中,只会辜负身旁的佳人和眼前的大好河山。”
魏子渊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没由头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她会知道吗?”
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好像要把苏音点着,看看内里究竟是什么模样。
苏音知他此刻有着浓烈的怀疑,不退反进,直直地望进他眼里,“我说实话,陛下会怪罪于我吗?”
“但说无妨。”
“人死不能复生,殿下此举,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吧。”
魏子渊轻笑一声,“现在你不也知道了吗?”
“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重要的不是陛下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吗?”苏音突然笑道,“若等这花枝干枯了,再用大火焚烧,说不定她还能知道。”
魏子渊没说话,端起茶杯,半遮在唇边,手腕轻晃,“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苏音明显怔愣了一秒,“这个我就没有研究了,陛下为何突然这样问?”
不过魏子渊问出来,倒让她心里起了警惕。
魏子渊一向爱搜罗那些能人异士,莫不是这里面有人见过她之后,在魏子渊面前说了什么?
苏音想起在前往北璃之前,方真曾送给她一个符,还悉心嘱咐她要随时戴在身上。
她当时候就用针线把符缝在了贴身的衣物上,片刻未离身。
“没什么,”魏子渊摇摇头,“只是最近折子颇多,费心费力,稍微闲下来就看些杂书打发时间。孤以前从不信怪力乱神,如今看了两本,觉得甚是有趣,改天拿过来给姑娘看看?”
“好啊。”
苏音顺口接了下来,“能让陛下看入迷的书必定是好书。不过我一向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希望到时候陛下莫见怪。”
“都是些故事,放心吧。”
正说着,突然传来叩门声,待魏子渊应答后,葛樟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