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虞寄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那个人。就算虞书的举止反应有问题,虞寄也摆脱不了全部嫌疑。
“但是对我个人而言,只要有机会,我是一定会去的。”越盈没有气馁,“这不仅是去不去这种简单的问题。这关乎一个律师的敬业问题,也关乎一个人该获得的合法权利。”
如果虞寄的行凶有什么隐情,亦或者只是一个帮凶,她都会在庭审上,为她争取能得到的最轻处罚。
而虞母时不时就在微信里敲她一下,大部分是为了了解女儿狱中情况和辩护进度,但是实际上,暗地她还想要个需求。
——她想让她的钱,花得值当。
燕行默了几秒,像是理解般不再多问。
彭修然家楼道里,越盈仔细观察四周,发现一个盲点。
“彭修然家是不是和虞寄家有点相似?”
“嗯,都是凹型的。”燕行开门,看了眼略有狭窄的房内,“彭修然天天敲诈虞寄,倒是舍不得花点钱在房子上。”
语气含满嫌弃。
“估计是不敢将礼物变现吧。”越盈说,“敲诈勒索罪在客观方面表现为行为人采用威胁、要挟、恫吓等手段,迫使被害人交出财物的行为。而只有彭修然不把虞寄的礼物变现,便可以让辩护律师把敲诈勒索称作是他们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他并没有威胁或者要挟。”
燕行沉默几秒,看她:“你也会接这种案子吗?”
越盈无言。
燕行缄默,眸光微暗。
进门后左顾右看,最后找到厕所的一扇窗。
她用身子比划了下,足够一个成年人进入。
眼睛往下探,窗外正好是单元楼凹进去的中空部分。
回南天刚过没几天,时雨时晴。
与虞寄家的中空部分不同,彭修然的单元楼似乎不太能照到阳光,放眼望去全是泥泞。
四周皆是垃圾,看来有人经常高空抛物,甚至还有吃剩的香蕉皮。无一都是沾满泥土,湿哒哒的,显然搁置了不少时间。
不用近距离,越盈都能感受到食物腐烂的味道。
越盈下意识看他:“这下面有查过吗?”
“我还没老到眼花。”燕行懒懒说道,“当然是有,不过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
越盈讪讪摸了摸鼻子。
正如方才燕行所讲的那样,两人在彭修然的出租屋中搜查许久,连一根毛都没有搜到。
兜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窗前。
越盈咬了咬唇,提议:“我想下去看看。”
燕行:“你做事还要经过我的同意?”
“安全起见,要不一起下去?”
邪恶的坏心思蠢蠢欲动,虽然燕行没有洁癖,但是要受罪,越盈一定要拉个人点背。
燕行感觉有些不对劲,睨她一眼。而后又漫不经心地探了楼底一眼,整个人顿时僵住。
“燕警官不是说查过了么?”越盈侧目,“为什么像是从未见过的样子?”
燕行眨了眨眼,“当时虽然脏,但还没到现在这种程度。”
而后他一顿,又道:“而且那时候下去的人也不是我。”
越盈好奇:“那是谁?”
燕行乜她一眼:“江奇。”
“……”
江奇,好惨一男的。
安静须臾。
越盈等不下去了,开口隐晦催促。
“燕警官?”三个字一字一顿。
闻声,燕行偏头,定定看了越盈数秒,看得后者心里直发毛。
最终,他扬扬下巴,充满绅士品格:“ladyfir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