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孕妇扶回床上时,灯泡女她老娘拽着我娘的手乞求道:“仙姑啊,你可得想办法救救我这儿媳妇啊。”
我看她这般模样心底觉得这人可真是虚伪,昨天赶我们出去的时候可没见她留情,生怕我们待在她家给她带来祸害似的。
我娘似乎不计前嫌,依然是平易近人的和老太太沟通,我则叹了口气站在一边听着,我娘说那孕妇肚子里的黄皮子现在已经消停了,让它从里面出来可不容易。
我这时插嘴道:“直接去医院剖腹产拿出来不就行了。”
我娘白了我一眼道:“你懂个屁,强行让它从里面出来,肯定会伤到孕妇,得让它自己出来。”
“让它自己出来?”我不解道:“那怎么办?”
我娘看了我们一眼道:“出来说。”
我和灯泡女对视了一眼,跟着我娘来到院子坐下。
灯泡女问道:“阿姨,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我娘点了点头,瞟了眼孕妇那屋说:“演戏。”
我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我娘说的演戏是指什么,我娘解释道:“等你姑姑醒过来,让她装作快要生的样子,我们在安排稳婆做出一副要接生的情景,这样那肚子里的黄皮子就会觉得这里呆不下了,就会从里面出来。”
我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心里念到这娘就是我娘,点子真多。
我娘嘱咐灯泡女道:“用纸写在纸上给你姑姑看,我怕肚子里的那黄皮子听到。”
灯泡女点头,回屋便拿了张纸笔写在上面。
灯泡女的老娘已经按我娘的叮嘱出去找了村子里的稳婆准备家伙事,现在就等里面的孕妇醒了。
就在我想事发呆的时候,我娘拍了我下道:“眼睛活着点,里面那黄皮子精出来的时候记得用你的尿泼它。”
“我的尿?”我挑了下眉头,有些不解。
我娘白了我一眼道:“你的是童子尿啊,当然用你的。”
我翻了翻白眼,一旁灯泡女听到我娘埋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瞪了她一眼,她才收住嘲笑。
傍晚的时候,那个孕妇终于是醒了过来,灯泡女和她老娘进屋和孕妇做好铺垫,我和我娘则躲在灯泡女的屋子里听动静。
半个小时后,孕妇临床时的叫声传来,这个声音对我助产科的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倒是装的挺像。
我和我娘对视微微一笑,我掂量了下手里一矿泉水瓶子的尿液,时刻准备着。
隐隐能听到稳婆在里面喊着“使劲”。没一会灯泡女便跑到窗户前对我们摆了摆手。
我和我娘离开房间,灯泡女略有些紧张道:“出来了一个脑袋。”
我娘点了下头,掏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小红绳。
我和我娘一同进了房间,我娘一个箭步上去把红绳套在黄皮子的脖子里,那黄皮子刚想挣扎,被我娘一把扯出摔在地上。
那黄皮子“叽叽”的低声嘶吼着,瞬间从地上弹起就要向外面逃跑。
我拧开我手里的童子尿,一滴不剩的撒了出去,泼到那黄皮子身上时,“呲呲”的冒着青烟,黄皮子低吼的声音越来越凄惨起来,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黄皮子开始在地上抽搐不止,依然挣扎着想要逃窜出这个房间。
我娘接着一把盐洒在那黄皮子身上,顿时就是飘出一股黑烟,那黄皮子惨嚎一声,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娘吐了口浊气,看了我一眼道:“把它的尸体拿出去烧了。”
我看着身上又是羊水又是童子尿的黄皮子,胃里有些翻涌,接过我娘手里的还系在那黄皮子身上的红绳,提起那黄皮子出了房间,临出门的时候扭头瞅了一眼灯泡女道:“出来帮忙。”
灯泡女白了我一眼,跟着我来到院子里,灯泡女从厨房里拿了一些柴火,堆了一堆后点着了起来。
我拎着黄皮子直接丢进火堆里,皱着眉头盯着火堆,没一会就一股刺鼻的味道传了出来,我咳嗽了两声跑回了房里。
那孕妇的肚子瘪了下去,村里的稳婆和老太太正收拾着血淋淋的床单,我娘则是举着一个瓷杯,在房间里滴着水,就像是在做法一样。
我走上前问道:“娘,你这是再干嘛?”
我娘道:“那黄皮子精死了,黄皮子的报复心理极强,我来帮她家做下法事。”
接着我娘又嘱咐灯泡女去做一个神位,再拿一只母鸡来给那只黄皮子精,要香火供奉,不然保不准那黄皮子还回来报复。
灯泡女当晚就请村里的木匠赶制了一个神位,我娘在划破那母鸡的喉咙取了一碗鸡血,在神位上写了一个灵位。
把那神位放在院子里,又把那只鸡当做贡品摆放在那。
晚上睡觉的时候隐隐听到院子里有“咯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嚼骨头一样。
我刚想起身透过窗户看看什么情况,就被我娘叫下。
“安心睡觉,那黄皮子回魂来了。”我娘的声音压的很低。
我闻言有些睡意全无,在被子外面的脚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要说那杀死黄皮子的人可我我们娘俩,我生怕那黄皮子来找我索命。
那个声响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左右,院子才安静下来。
一夜还好没有出什么乱子,这村里的鸡打鸣后我才渐渐睡去,一大早就被我娘喊起来,准备收钱回家。
灯泡女和我们一起回去,收拾好后便坐上了村里驴车,颠簸了一路来到小镇子上坐上了回去的汽车。
灯泡女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我手里道:“里面十万,密码六个零。”
我瞥了一眼我娘,刚想自己揣兜里,就看到我娘伸出了手。
我叹了口气,乖乖的把银行卡放在我娘手里。
这时候我手机振动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灯泡女发来的消息。
灯泡女:我后天晚上请你吃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抬头看了眼灯泡女,没想到她对我跑了个媚眼,我忙移开眼神假装咳嗽,低头玩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