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起,恨山北望!
卷马长嘶,挥剑气如霜!
长刀所向,复山河尽我意!
“杀!杀!杀!”
杀声四起,刀马狂奔,滚滚血溅尘,十里满尸骸!
这一战,张真与魏翟内外夹击,两军汇作一团,竟将十万漠北飞骑杀得鬼哭狼嚎,丢盔弃甲,十不走三,自此一战,漠北安定三十年。
“杀!莫走了鹰轧!”
忽而,张真听到一声尖喝,转头望去,只见魏馆一骑当先,于阵中左右冲杀,身后三千铁骑,如影随行,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将漠北飞骑本就崩溃的阵营冲得七零八落。
猛瞧见漠北铁汗鹰轧,魏馆怒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竟单骑怒冲敌军大营,宛如天神下凡,一路人飞马仰,竟无一敌手,惊煞千万漠北飞骑,哀嚎恶煞,四散奔逃,吓得漠北铁汗鹰轧拔马逃逸,魏馆紧追不舍,将交战两军尽数抛下!
“大帅,不好了,少将军独自追赶鹰轧去了!”
魏翟正左右布战,欲将漠北飞骑尽数留杀此地,不料一个小将慌张冲到跟前惊呼。
“怎回事?”
魏翟蹙眉不悦,追问之下,竟然是自家儿子单骑冲阵,追杀鹰轧而去,心里怒火暴涨,这混小子,好大胆!
“魏帅莫急!少将之事请交于我,我必将少将安然带回!”
张真走近自荐,眼下局面少不得魏翟这等老将压阵,张真初次领兵,更多依仗后商隐兵自有的杀伐体系,此时于他,不过杀几个逃兵,收拾残局而已,不若前去增援魏馆。
“这…”
张真是救兵,伊葆城这一战,若非张真前来救援,又亲自冒险联系魏翟,才得以破了漠北飞骑围城之势,张真当记首功,此时战局已定,正是封功的好时候。
没想张真竟然丝毫不贪恋功绩,提出救援魏翟之子,这让魏翟和一众将领如何不感慨称赞,魏翟本还想将张真推出来,封他首功。
“魏帅,眼下战局残局,非您不可收拾,我不过搬来救兵而已,于大局不过尔尔,少将追赶鹰轧,我若能协助少将斩杀鹰轧,从此漠北无忧,此乃大功绩也,还请魏帅让张真领此功!”
张真笑道,故作贪功样请战。
“好,好,好!张崇山养了一个好儿子!”
魏翟欣慰的望着张真,连道好几声好,等这一战结束,他定然要上书力表张真功绩,或许就能以功代罪,救出张崇山。
但魏翟却不知道,张崇山已经被吕掩斩于午门!
“如此,魏帅,张真便前去增援少将,只带精锐,后商隐兵留于此地协助魏帅!”
张真拱手道别,多耽搁一会,怕鹰轧收拾了残部,或许魏馆有危险,魏翟也明白,表示会视后商隐兵如己部。
张真拱手道别,带着海棠与后商隐兵精锐护卫三百人出发,增援单骑追杀鹰轧的魏馆,留下的后商隐兵,海棠毫不担忧,后商隐兵自有体系。
“少主!鹰轧此番一定想逃回漠北塞外,不若我们绕行,在冯江口堵杀!”
一行人追赶十里,还未见到魏馆,怕魏馆已经追出伊葆城范围外,此时北境尽数落在漠北飞骑手里,虽然这一战击溃了漠北十万飞骑,可其他沦陷之地还有近三万漠北飞骑,若让鹰轧逃走,怕会卷土来袭。
故而海棠才开口提议。
“好!海棠,你分出一百人继续追援魏馆,其余等与我赶往冯江口!”
张真自知自己武力一般,逞不了能,当下让海棠分出一百人继续前行,增援魏馆,而他则带着另外两百人绕行,在冯江口堵截鹰轧。
“锯弓!你领百人继续,余者跟少主走!”
海棠得令,一声令下,三百后商精锐自分两队,左右分开!
张真领着两百精锐又奔袭了三十里,远远见到冯江渡口,却急停下来,因为冯江渡口竟然有数百漠北飞骑等候接应。
“少主,怎么办?”
张真之前可从未领兵大战过,之前联合魏翟,内外夹击,攻破漠北围城,那都是听说书的听多了试一试。
眼下漠北接应严阵以待,就好比两方地痞打架,一半手持木棒等待,另一方贸然冲阵,必输无疑,何况对方人数多了一倍余。
“莫急,海棠,你领着一百人故意让他们见着,我领一百人躲在暗处,他们敢分兵,咱们就一一破敌,他们要不分兵,等鹰轧逃到这里,咱们半路截杀!”
打战,张真或许没经验,但论街头斗殴,擒贼擒王,他可手到擒来,海棠一听,眼眸一亮,张真这主意好。
“海棠领命!”
海棠一副巾帼气派,横刀立马,率着百骑绕着冯江口横奔了一圈,停在一处山坡上,与渡口漠北接应对峙。
漠北接应抹不去海棠有多少兵马,一阵慌乱后,根本不敢出击,只能严正以待,以防海棠趁乱袭击。
两方静默等待,忽然远处一阵急蹄声,继而又一阵急蹄!
‘来了!’
张真看到了,一前一后两骑,朝着冯江口狂奔而来,正是兵败溃逃的鹰轧和穷追不舍的魏馆。
“快救大汗!”
“杀!莫走了鹰轧老贼!”
海棠与敌方将领齐声大喊,双方数百骑兵尽数出击。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