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这几句话,他都已然听习惯了。
但是这些话,温诀没必要告诉陆青暖让她担心,他只是整个人稍微向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然后做出思考状。
“不过若是真的出事的话,你怎么办呀?”
陆青暖不解。
“什么意思?”
她有些恼了,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温诀。
“你是不是又觉得如果你陷入危险之中,我会抛弃你,自己一个人跑掉?温诀?”
温诀看着她气鼓鼓地样子,只觉得异常地好玩,他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继而把她揽入怀里,语气之中满是觊觎。
“那可不行,我到时候就举目无亲,只怕都没人给我做媳妇,那你可不能走远了。”
陆青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嘴角挂着笑,不轻不重地反驳着。
“那我要考虑考虑。”
温诀点头。
“是的,是得考虑考虑,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家的田产恐怕也不能租出去了,只能自己种植,我还可以,身子骨不算是羸弱,耕地之类的我也都会,你嘛……”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她的头抬起来,眼神之中带着审视,继而摇了摇头。
“你不行,你连耕地都不会,家里也没有农田,你怎么办呀?”
陆青暖也跟着笑了出来,她的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不怎么办呀,反正你都会,那我就不需要会了,我不会耕地,但是我会喂小兔子呀,我可以帮你养小兔子。”
两个人都开始笑,都觉得这样的生活若是当真可以实现,就太好了。
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和谐的时候,那边衙门来了捕快,在外面请求两人过去衙门,帮忙镇场子。
“温公子,陆小姐,还请二位帮忙。”
两人楞了一下,皆起身,去外面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外面的捕快看上去很是焦急。
温诀走过去,问他。
“发生了何事,何至于如此着急?”
捕快一路跑着过来现在焦急地无法说话,只能示意二人先行上马,他们一路边走边说。
这丽春县的县令是云泽翰,和他们二人之前在京城相识,几人的关系不错。
之前的时候也是云泽翰说的,若是有事,而他又恰好不在的时候,整个县衙全凭他们二人做主就是了。
事情倒是不算难,只是事出紧急,几个捕快又没有办法自己做决定,所以只能赶紧来找他们了。
原来是那赵家村私自动用刑罚,刘秀才夫人赵氏,与外人私通害死婆婆,因为事情触犯到了赵家村的底线,所以那些人直接采取刑罚,把赵氏浸入猪笼里,压根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
陆青暖只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泛起。
这天底下,果然还是有很多除了法律之外的规矩,这浸猪笼一事她只是听闻过,尚且未从见过,也不知晓那女子究竟该有多么绝望。
她面上表情难看。
“若是当真有错,直接报官就是了,为何要采取浸猪笼的做法?”
那人死之前还要遭受如此大的罪孽,死后只怕是也不得安生。
而且,陆青暖觉得事情应该不是她现在听到的这么简单。
“那人确定是被赵娘子害死的吗?有确凿的证据吗?”
捕快摇了摇自己的头,自然是没有证据的,若是有证据的话,他们也就不必如此头疼了,那赵娘子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他们府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想要为她翻案,只要他们拿出证据,那人恐怕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府衙也就不会有事。
不行就不行在现在,那赵娘子的下人在府衙门口长跪不起,还一直在大喊大闹,严重影响了周边的秩序和府衙的名声。
她一直在门口叫唤,草菅人命,狗包草官,一声骂的比一声难听。
他们也出去劝过,这管事的人不在,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而且那刘秀才口口声声说那赵娘子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周边的乡亲邻居都已经义愤填膺了,他们也是当真毫无办法。
陆青暖心里冷笑,只怕不是真的毫无办法,而是不愿意出面管这件事情吧。
乡下浸猪笼的做法是每个乡管理乡里不听教训的女性的典型做法,这个做法深入人心,这几个县衙一直以来都是默认了的,今天他们这几个捕快若是拦着乡亲们,只怕激起民愤才是他们真正害怕的事情。
但是,人艰不拆,她没有戳破这件事情的必要。
陆青暖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她询问道。
“为何那赵娘子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