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愿意与温诀分开?
只她如今的身体状态,帮不了温诀任何忙,不能再拖他的后腿,只有身后无所顾虑,温诀才方便在前朝权衡。
陆青暖深吸一口气,搂在他腰间的力道,略微加重,“不必担忧,我会照顾好自己。”
同样的,她更相信温诀。
温诀虽觉得这个法子有失偏颇,迎上她眼底的坚毅神色,却也无法不承认,目前为止,的确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
“青暖,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万般无奈下,温诀只得先按照陆青暖所说的,入宫请罪。
所幸,在温诀悉心陪着陆青暖,调养身体的这段时日中,长公主和温相逢,始终在为温诀那天封城扰民的闹事,做善事弥补。
皇宫深处,金銮大殿上,皇上难得的并未因此过多为难他。
“念在长公主和你父亲的份上,朕就原谅你前段时日的无心之过。”
简短两句话落下音,皇上品了口西湖龙井茶,眯起眼睛看他,“除此之外,这前朝上还缺了一个使唤的,温诀,你若是当真诚心悔过,不如就接下了这个职位,如何?”
话已至此,温诀又岂会听不出,皇上是为了照顾长公主和温相逢的薄面,故而顺水推舟的,卖给他一个人情。
他想挽回局面,这职位,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温诀恭敬的退后一步,拱了拱手,正色道,“微臣明白。”
温诀入宫请罪一事,不消一日的功夫,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城中谣言四起,所有言论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有关于皇上原谅温诀的缘由,百姓们相继对此议论纷纷,其中猜测最多的一个,无非是由于温诀迷途知返,不再爱陆青暖。
温诀不曾理会过这些谣言,从皇宫离开,一日的调养,他整理衣襟,一大清早的,径直找去了孟太师的府上。
有家丁匆匆来报,孟太师饶有兴致的挑眉,“温诀当真来了?”
京城的谣言传了个人尽皆知,孟太师亦是有所耳闻,只是他没料到,温诀会这么快来找自己,这可就有意思了。
“先让他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温诀这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
孟太师一个眼神使过去,看向一侧的丫鬟,“这茶凉了,你再去后院,重新砌上一壶热茶,记住,一定要热茶。”
丫鬟不明其意,仍旧乖乖的,按照孟太师所说的去做。
须臾的功夫,在家丁的带领下,温诀的身形走至前厅。
熟料,孟太师仿若没看到他一般,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孟太师,”温诀不介意他的慢怠,正所谓做戏做到底,不能在此半途而废,他低眉顺眼着,温声开腔道,“前几日是晚辈不懂事,惹怒了孟太师,还望孟太师大人不计小人过,切勿将晚辈不懂事的举动,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温诀,你上次做的事,可是让我这心头一直不痛快着。”孟太师似笑非笑,余光瞥见丫鬟的身影。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