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呢,他痴心妄想,就想找个媳妇儿跟他一起……你说咱本分人去了那边,也不能算工分,也没办法儿领工资……出门在外,干啥不花钱。”
“年轻人,难啊。”
…
周老太太也面色沉沉。
如今才1970年,投机倒把是人人鄙视,城市户口高高在上。
农村妇女从本村转到外地,既没有大队给上工分,也就没有保底口粮,更加不可能找到什么工作……
毕竟,这年头一个临时工的岗位还要人打破头去抢,怎么可能轮到一个外地人?
周老太太也不是没有当兵的亲戚,她可是知道,多少正儿八经有随军资格的军嫂,都还没能安排上呢。
她掂着小脚:“哎,这年轻人怎么不懂事儿呢?我也得去跟那面说说。”
说完急匆匆走了。
女方家主动提,毕竟说出去有点儿不合适,大家说的都隐晦,但彼此也都明白了。
眼看着周老太太的背影消失。赵秀花恨恨的一锄头挖下去刨出一堆野草,忍不住也脸色沉了下来。
……
与此同时。
老楚家也扎堆儿磨洋工在干活。
“娘,这样下去不行啊。”
同样的话语,想办的事儿却是大不相同。
楚老太脸色垮垮,看地上的野草仿佛深仇大恨,几个儿媳妇儿如丧考妣,小声琢磨道:“娘,咱家的东西可顶不住几嚯嚯了。”
老太太冷笑一声,面色铁青:“咱家还有什么东西能霍霍?”
大儿媳叹了口气:“娘,小河这明显是发了癫,这种人她不要脑子的,咱家吃的霍霍完了,下一步就要打砸抢了。”
“你说都是自家人,咱要是举报了,万一她在扯出来献血那个事,一家都讨不了好。”
“可就这么忍着,这没个头啊!”
“娘,要不……给小姑子说个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