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颔首:“宗亲荣华富贵一百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该敲打敲打,免得她日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小花精笑着保证:“我长兄那人从小被大伯母严厉管教,他是按照张家的家规教养。
从小屋里都不放丫头,我祖母因此还跟大伯母闹得不愉快,却是我祖父压制我祖母不许干涉。
所以,我大哥的认知是四十无子才纳妾。
如今儿女双全,再不会节外生枝。
您安心,这桩婚事当初是您撮合,我们家再不会打您的脸。”
皇太后笑了:“嗯,我信瑗儿,这杯谢媒茶我吃得安心。”
初六这一日,除了荣亲王妃试探一二,其他人都没有乘着便宜跟小花精打机锋。
初七清晨,小花精对外宣称要闭关抄经。
宗室与荣府的牌子果然递进来了。
紫苏按照吩咐,一律回绝:“皇后娘娘陪着皇太后娘娘抄写经卷,替上皇祈福。”
这个借口十分彪悍,荣亲王妃也不敢造次。
荣府是贾母递牌子,被挡驾,她也不恼,却是当着催促的水氏沉下脸:“娘娘在替上皇抄写经卷,你兄弟恰好对上皇不敬,这般时候谁敢打扰?
难道你希望娘娘被陛下厌恶?”
水氏再不敢吱声了,回房却发脾气,说贾母偏心。
贾萱九岁,一直跟着祖母张氏,见母亲被老祖宗撅回来,倒是轻声安慰:“老祖宗既然答应下,自然会设法跟皇后娘娘说上话。
皇后娘娘说了要抄经三日,您怎么能当着老祖宗质疑皇后娘娘呢?
这事儿搁在谁也会生气。“
水氏眼下正生气,哪里听得违拗之眼,即刻瞪眼:“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如今做了大官,你外祖父没落了就瞧不起你舅舅?”
贾萱涨红了脸:“您怎么能这样想呢?
女儿是一片好心,您之前暗地里运作要去云南,不听祖母教训,得罪了祖母。
跟二婶生气,责打家里的世仆出气,惹得老祖宗也不高兴。
如今祖母称病,明显就是不想管外祖家里的事情。
老祖宗已经答应替舅舅设法,这说明您在老祖宗心里很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