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凛今日换了身简单的打扮,不似在宫中看到的那般张扬,他自个戴了顶黑色的帷帽,还为箐禾和商戎都准备了一顶。
“景国人大多认识我,二位也戴上为好。”淮凛是景国国师,在一些重大场合经常会露面,此次出来办事,不宜叫太多人围观。
二人没有拒绝,跟着淮凛走在人群当中。
景国街上来来往往戴帷帽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没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很快走至一条小胡同。
胡同口走进去,七拐八拐,拐得箐禾脑袋都快发晕的时候,他们这才走上一条小路。
“还没到?”又走出去不知道多远,她忍不住问道。
淮凛指了指前面,“快到了,就在那儿。”
又走了两三百米,总算看见了一户人家,箐禾将面前的帷帽拨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眼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茅草屋,在景国大部分人家都住的是瓦房,结实又防水,起码下雨天不至于家里到处漏水。
茅草屋不仅小,还很破旧,一扇摇摇欲坠的篱门,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了。
“她就住在这儿?”箐禾声音哽了哽,强压下心中的难受。
淮凛点头,正欲上前敲门,就见一弯腰驼背的老头儿,佝偻着身子,一边扶着腰一边拄着拐棍往外走,看样子还念着他院子里拴着的那头牛。
箐禾一下认出了眼前的人,“老伯!”
这是当日用牛车把他们带到景国来的来人。
周伯看见箐禾,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他连忙过来将篱门拉开,“丫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走进去后,三人将帷帽摘下,周伯高兴道:“丫头,你哥哥好了?我就知道,那些大夫贯会往严重了说,好好的壮小伙儿,哪有这么容易不行。”
他又看向淮凛,更加激动了,激动中还暗含着期待,“国师大人,老头子我都按照您说的去做了,我孙女是不是有救了。”
淮凛没有怪周伯话说漏了嘴,而是扶着他的手臂,阻止了他快要跪下的动作,“是,这二位就是能救您孙女的人。”
周伯眼含热泪,嘴唇颤抖着,充满希望地看向箐禾。
“她在何处?”商戎忍不住开口问道。
周伯抹了把泪,说:“就在屋里呢,家里有点脏,几位不嫌弃的话就随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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