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离的近,但孙宝宝却莫名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说道:“我们离不离开,当然是看你了。”
说完,又转身往前走。
孙宝宝杵在原地不动,想了好一会儿都不晓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祖宗们想把她教导成才后才舍得走?
应该是这样吧!
孙宝宝突然感觉背上一重,压力猛变大了。
那啥,呃,倒也……不必。
他们从竹屋出来,经过一座桥,再走过田野边的羊肠小路。脚边花草上的露珠把人的裤脚打湿,冰凉的触觉立刻如电流一般串过全身。
孙宝宝有些不明白,“爷爷,咱们为什么要这么早来采茶?”
就不能等这些露珠挥发后再来吗?
她虽不了解茶,但也听人说过露水茶是不好的,采茶最好的季节是在春季,最好的时间是在上午七点后到十点前。
孙存宜也是一个健壮老头,孙宝宝都气不稳了,他的语气还没有任何波动。
他仿佛知道孙宝宝在想什么一般,侧头说:“从前的人都是早起采茶的,我们那会儿没有机器,全都是人工采,哪有早晚一说。”
“茶的味道关键还是在茶本身,我今天就是想让你试试手工采茶,所以……”
孙宝宝走的气都喘不匀了,“所以啥?”
她深深感受到望山跑死马的意思,在院子中看这茶园挺近的,没想到这么难走。
孙存宜转头,眼神带着笑:“所以你得把这一个采茶篓装满一半才能回去。”
孙宝宝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看了眼采茶篓,也没有很大,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不可置信这么简单。
她怕老祖宗反悔,赶紧说道:“爷你说的,就一半!”
孙存宜笑着点点头,“就一半。”
茶园上,太阳从东方的山上渐渐升起。
孙宝宝累得整个人趴在茶树上,和茶叶零距离接触,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
“爷爷~”
孙存宜坐在一旁的板栗树底下,一只手拿着树枝,一只脚踩着板栗外壳。脚踩紧了,树枝再狠狠往壳里一插,拨动两下,把带着刺的外壳给弄了下来,露出里头棕色或暗红色的板栗。
“叫也没用,半篓茶是你自个儿答应的。”孙存宜施施然道。
孙宝宝气得拍了一下茶树,差点把自己拍得摔个狗吃屎。
她又不晓得这茶会这么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