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袖袍晃动，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抓着他的大腿，不敢看向血色祭坛。
低头看向少女时，僧首漏出了笑容。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种境遇，那人也是给了他一个微笑，让他安心。
“哥哥！”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眼神清澈明媚，看向血色祭坛时，心底漏出了不安。
周围的气息撕裂天地，凡俗根本无法在此地长留。
僧首摇了摇头，一挥手收去了这方天地的血色气息，只留下了一座光秃秃的祭坛，上方还有着凝固的血液。
二人缓缓降落，刚一落地，小女孩就冲向了那座擂台。
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哥哥好像出在这里过。
扑通。
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小女孩双手撑着身子，艰难站了起来，看向身后凸起的地方。
僧首站在一边，没有阻拦，他何等的身份与实力，一眼便看出了小女孩的曾经与未来。
曾经虽然贫苦，却是一片光芒。
未来浑浊不堪，哪怕他将收留这个小女孩，她的未来也难以揣测。
微微闭目，一瞬间无数双眼睛盯着这里。
这里的祭祀，毁灭了不知道多少人，竟能引起如此大的因果之力，可是他却无法查看是谁在此祭祀的。
重新睁开双眸看向小女孩时，眼神中透漏着怜悯，小女孩只是那无数双眼睛的缩影，与此同时与小女孩一样境遇的还有很多人。
不惧因果，显然是魔道修士。
不知什么时候，小女孩的手中多了一个木偶，上方还有着歪歪斜斜的字迹。
那是他哥哥临死前留下的。
“小妹，好好活着！”
这是他临死前，拼尽全力留下来的东西，不知为何居然没有被毁坏。
如果那位少宗主知道的话，肯定会很惊讶！
也许他现在就很惊讶。
山谷的峭壁上，一处虚空夹缝中的一人，目光冰冷死死的盯着小女孩手中的木偶。
“老家伙，真你有说的那么严重？”
“你我一条命，我岂会哐你，看来这便是祭祀带来的恶果，我心底早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安感，看来就是此物了，连祭祀都无法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