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曹旭同样目光阴郁的看向老爷子他们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恨都快弥漫出来。
“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季亦辰低低的开口。
曹旭点头。
他知道先生这次回来查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有关当年的真相好像并不像是他们之前所知道的那样。
“我明白，先生。”
顿了顿，曹旭又问：“您不上去看看慕小姐吗？”
从慕小姐生下孩子后，先会上下午各来一次医院大楼下，但每次过来都不会上去，只是等在楼下，一呆就是个多小时。
他有时候想不通，先生为什么要做这么自我折磨的事。
对慕小姐他并没有任何亏欠的地方。
就算当初将她带到m国，可也没真的利用她。
如果真要利用，霍靳深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就算不能在一起，但以先生对慕小姐的付出，过去看上一眼总是可以的吧。
每日看着先生这样，曹旭都感觉不值得。
季亦辰未回答，只是问道：“今天情况怎么样？”
“慕小姐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孩子倒是情况稳定了洗漱来，但因为早产，还需要在恒温箱里住一段时间。”
季亦辰拢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有些情况天天询问，甚至一日询问好几遍，都是同样的回答，可心底就是有些不死心，总想着或许下一次得到的答案会不一样。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他又问。
曹旭点头。
“我把慕小姐的所有病例电子档都发过去了，但专家说就算他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专家还说了，慕小姐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奇迹了，竟然母子都平安。
季亦辰眉头几乎拧成了一条线，他语气有些不好的道：“那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醒来？”
这个问题曹旭无法回答，恐怕就连专家也无法回答。
都说必死的人如今还保留下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了。
从慕小姐出事后，先生就把大部分精力都用来找医生这事上了。
可莫老与莫医生已经是大佬人物，再加上一个路飞白，哪里还有比他们更强的组合。
再找也不过是徒劳。
但这话曹旭没说。
慕小姐就是先生的精神支柱，他不能毁了。
好一会季亦辰都没再说话。
“走吧。”也不知过了多久，季亦辰低哑的开口。
虽然之前的每一天也都是这样，可当再次看到他只是在医院外呆这么一会，曹旭心底依旧浮上些说不出的情绪。
片刻，他发动引擎，但低声询问了句，“先生，您不去看看孩子吗？那孩子跟慕小姐长得很像。”
尽管那是霍靳深的孩子，可也是慕小姐的。
只要跟慕小姐有关的人，先生都会是爱屋及乌。可唯独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先生都未曾去看过一眼。
季亦辰眸光闪了下，指间的烟被吸得更狠，再吸了好几口后，他才沙哑的道：“他们，去看过了吗？”
“其他人都去看望了，但霍靳深没有。”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那好歹是他的孩子我，可霍靳深愣是一眼都没去看过，曹旭也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