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余光扫视四周,当看到三清道尊那饶有兴致的目光时,他的嘴角也流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赌斗实属不智,凭白让他人看了笑话,可若能借此入得大罗道尊法眼,那就值得一试了。
“贫道孔宣,这位燃灯道友请了。”
孔宣手持碧浪刀,谦谦君子之范儿拿捏的死死的,这三清道祖素来清贵,自己可不能太过鲁莽,让大能看轻。
“贫道燃灯,废话少说,你我还是手下见真章,此战我若胜,还望道友归还所夺之宝,此战我若败,合该我两手空空而回!”
燃灯道人见孔宣如此惺惺作态,心中怒火更胜,可周围有许多大能观看,自己也要将事理说明。
“你们说,这两位孰强孰弱?”
“我看是那孔宣道人,你看那燃灯道人面黄肌瘦,怪不得连灵宝都被夺了去!”
“可不是么,这孔宣道人相貌堂堂,一看便知不是那横刀夺爱之人,这分宝岩分宝各凭手段,得了就是得了,不得就是不得,不得之后又生事端,实属不该。”
“此言在理!”
周围的议论之声传入耳中,燃灯道人面红耳赤,终于忍不住率先出手,手持一柄宝剑,抬手向孔宣刺去!
孔宣颇有眼力,看出对方手中的剑器乃是寻常之物,自己手中的宝刀虽是下品,但怎么也是先天灵宝,品质远胜对方,遂毫不示弱,提刀向着剑身砍去。
这刀剑一碰,力道传来,两人面色均是一凝,孔宣仰仗法宝之利略胜一筹,但也感受到这燃灯道人的法力要比自己来的深厚。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竟难分身负。
不过燃灯到底是背负宝物被夺之恨,出手急躁些,见久战不下,遂偷摸拿出一金灿灿玲珑宝塔抬手向着孔宣头顶砸去。
孔宣见燃灯道人出宝,不惊反喜,五色神光再现,瞬间便将那宝塔刷去,这一手神通只让围观的一众神圣大为惊叹!
燃灯失了宝后,大惊失色,这才想起分宝岩处那两次交手,这孔宣道人的五色神光似乎夺人宝物之能,一时间方寸大乱,出招也开始束手束脚起来,深怕其他的宝物也被这五色神光夺去。
此方怯,彼方强。
孔宣对燃灯道人的反应已有预料,只要五色神光一出,没有不胆怯着,于是顺利找到一破绽,用刀背将对方劈落下方,并收刀入鞘道:“燃灯道友,你败了!”
“好!”
“彩!”
胜负以分,围观修士纷纷发出喝彩,不过显然这喝彩都是冲着孔宣去的。
这孔宣竟以刀背将我扫落,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燃灯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他背后本就挨了一击,再听得周围议论,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这位孔宣小友好身手、好气度,我乃昆仑三清之通天道人,小友可愿拜我为师?”
通天目视孔宣,满眼皆是惜才之情。
元始皆诧异的看向通天,不知这三弟怎忽然动了收徒之意,不过转念一想,三人贵为盘古正宗且皆已拜得道祖为师,得赐先天至宝、鸿蒙紫气,成圣只是早晚的事,也是该收些弟子,打理山门了。
孔宣立即激动应允道:“弟子孔宣拜见师尊!”
“好、好、好,今日你便随为师回山吧。”收得佳徒的通天道人仰头一笑,心神之愉悦,溢于言表。
见通天收得一徒,元始忽也萌发了收徒之意,眼神不觉看向一旁的燃灯,这燃灯道人似是灵宝得道,跟脚、资质、机缘皆不俗,收在身边,好好调教,当比收一禽类来的舒心。
燃灯此时也看到了元始的眼神,他忽然福至心灵,纳头便拜道:“在下燃灯,对昆仑山神往已久,求玉清道祖收入门下!”
见燃灯如此识趣,元始甚觉舒泰,看向三弟道:“通天你招来了一只孔雀,为兄这里也有一尊先天神圣拜入门下,以后昆仑山可就比以前热闹了。”
通天点了点头,深有同感,昆仑山一直山门紧闭,如今也是该热闹些了,遂说道:“孔宣,既然你与燃灯皆入了昆仑门下,那宝塔别还给燃灯吧,免得伤了和气。”
“师尊所言有理!”
孔宣遂将那塔状法宝掷与燃灯,嘴角带笑道:“以后你我同门,还望多多关照。”
燃灯道人那个气啊,无奈好话让上清一脉说尽,他只能忍痛点头,真是打落牙齿往里吞。
老子看着元始、通天皆收了徒弟,目光之中毫无波澜,对于他来说花时间调教徒弟,不如下功夫悟道。
围观的众人刚刚还是看戏之态,此时见这燃灯、孔宣皆拜入三清门下,成为了道祖的徒孙,一时间有些捶胸顿足,恨不得取而代之。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通天的大弟子本应该是那多宝道人,因詹余之故,孔宣提前出了不死火山,却是将上清首徒的位置给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