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无不可。”
金环仙子微微颔首,动静之间不失礼仪,但你若看其眼神,便会发现她的一举一动皆透着一股疏离感。
此时铁扇仙郁白已经沉浸在邀约成功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金环仙子眼中的疏离,强压心中喜悦,免得佳人前失态,他下意识的摇了摇手中铁扇:“那郁白便恭候仙子大架了!”
话说金环仙子自来到西昆仑后凭一手神鬼难料的无形剑得一尊大能青睐,此后便一直伴那位大能身旁潜心修道,演练剑法。
今日铁扇仙郁白相邀,她本不愿应下,但思及西王母与东王公的亲厚,便也没有推辞,毕竟这铁扇仙郁白据说也是纯阳宫中一位大能的亲近,面子还是要留的。
话已至此,金环仙子已心生去意:“当不得大驾,我们刚从天梯处值守完毕,还需回天墉城报备,就不多言了。”
与铁扇仙郁白告别之后,金仙仙子便领着一众女仙进了天墉城,一路之上隐约还能听到一众女仙在谈论什么男女之事。
眼看着金环仙子进了天墉城的大门,铁扇仙郁白依然保持着风度翩翩,注视着佳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这金环仙子不愧是蜂妖得道,芊芊细腰可堪一握,行走之间摇曳生姿,若得如此美色为道侣,这长生路上再无寂寞!”
詹余从土遁之术跟踪金环已经多日,自从看到金环拿出那碧玉葫芦之后,他便十分确定此金环便是彼金环!
他并未立刻相认,而是悄悄跟随,仔细观察金环的一举一动,看看她是怎么作息,都是和谁往来。
几十万年未曾相见,他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来找回从前的感觉,若不然贸然相见只怕徒增烦恼。
不想却恰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才发觉金环在西昆仑似乎很受欢迎!
悄悄来到铁扇仙身后,詹余持棍而立,张口问道:“好看吗?”
“好…”
铁扇仙郁白猛然转身,铁扇一收成戒备之势,大声质问道:“你是何方修士,何时出现在此地?”
铁扇仙郁大声质问,实则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他竟不知这修士是何时出现,若此修不怀好意,那后果不堪设想,念及此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即气自己不该大意,又气这修士颇为无礼,竟潜于自己身后!
“能出现在西昆仑当然是玄门修士。”
詹余亮出腰牌,见这铁扇仙脸带怒气,他也不以为意:“我说我是金环仙子的兄长你信吗?”
“哈、哈、哈”
铁扇仙郁白好像听了莫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詹余见这铁扇仙笑的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问道:“你为何发笑?”
“我笑你这疯癫修士怎么也能入玄门?金环仙子乃天墉城女修,香艳夺目,风华无双,再看看你…”
铁扇仙指着眼前修士,上下打量道:“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五大三粗,怎会是仙子兄长?”
詹余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这避尘袍自黑沼泽四妖分别之时便穿着,一路见证了一个没化形的小妖慢慢成长为金仙,不知不觉这洁白的避尘袍也变得破旧染上了尘埃。
“还以为能追求我家金环的修士眼光必然不差,没想到竟是一肤浅之徒!”
詹余手中长棍一指道:“你叫铁扇仙郁白是吧,刚刚听闻你极爱斗法,不如你我战上一场如何?”
铁扇仙郁白一听斗法两字,眼中立刻露出精光,他平生唯钟情两事,那便是美色及战斗,但思及此处乃是天墉城附近,便说道:“这里是西昆仑,贸然斗法乃是大不敬之举,我们不妨前往…”
“休要多言,我也是玄门修士,怎不知山中规矩,虽不能善使法力,但只凭肉身切磋技艺,可没有什么约束!”
“好,那本仙君今日便让你领教一下我铁扇仙名号的由来!”
“哪来那么多废话,看打!”
“哦…哦…啊…啊…”
“当着兄长的面,还敢勾搭妹妹,你不挨打谁挨打!”
不得不说一寸长一寸强,再加上詹余自云梦泽战场上磨练的技艺,铁扇仙这公子哥以己之短搏人之长,只有挨打的份。
远远有其他修士看到此处有打斗,便要查看一番,但听了施暴者的言语便不再上前,家务事可不敢管,搞不好好心办坏事,两方都得罪,遂架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