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霄也没想到楚仲飞没睡,没有刻意压制声音,虽然脚底已经很轻,但依旧惊动了楚仲飞。
虽然楚仲飞也不相信肃律衙门能够招贼,但还是警惕,直接拿起枕边藏名,小心来到窗前。
林玉霄心中有事,竟也没有发现屋内楚仲飞动静。
楚仲飞躲在窗下,窗户轻轻掀开,这一丝轻微动作惊醒了林玉霄。
然而不等林玉霄出声,就见窗户猛然打开,楚仲飞仗剑挺身而出。
“大胆毛贼,竟敢偷到王王爷,啊”
今夜月色还算明亮,虽然晚上视野不算好,却也能视物。
楚仲飞刚将身子探出窗子,借助月光,一眼就认出了略显惊讶的林玉霄,然而只来得及喊上一句,脚下一滑,原本想踩窗台的脚直接一空,整个人翻了出去,面朝黄土背朝天,摔得是结结实实。
林玉霄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毛贼。
“王爷,你怎么来了,哎呦”楚仲飞右手捂着嘴巴,说话有些不清楚,不过还好,听起来没漏风,还算是好事。
“明日陛下会在朝上审理此案,到时我跟你去你府上将蒋泽福接走。”林玉霄看着楚仲飞滑稽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强忍笑意说道。
“是,那我喃?需要进宫准备面询吗?”此案因为一直是楚仲飞跟进,所以才有此一问,就是是否需要向陛下说明此案前因后果。
“此事不急,你还有重要任务。”林玉霄道。
“什么任务?”楚仲飞反问道。
“明日一旦冯士为进宫上朝,你立马率人抓捕朱权,朱权跟随冯士为几十年,必然知道他不少的事情,你需要尽可能的在最短时间内挖掘出,时间越短越好。”林玉霄说完,直接离开,没有再说其他。
冯府,被张泽阳打的半死的朱权手下的侍卫回到了冯府,被冯士为召见。
“这么说你应该是从楚府就被发现了,你看到让人打你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还是楚仲飞下的命令?”
冯士为坐在上首,居高临下,那士兵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
这士兵哭诉道:“不不知道,不过那张泽阳是先来将我带走的,那时候我都没看到楚仲飞从马车里出来,大人,给小的做主啊。”
冯士为摆摆手,没有理会,继续道:“你说那张泽阳将你带走,带到哪里?你认识吗?”
“知知道,是肃律衙门大牢,他们在那里还对小的用刑。”士兵道。
“他们问了你什么?”冯士为又道。
“就是问了我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跟踪他们,大人,我什么都没说,真的都没说。”士兵说完就对冯士为解释道。
“你说谎,如果你什么都没说,他们不会放你回来的,说老实话,否则别怪本官军法处之。”冯士为厉声道。
那士兵听到军法处置的时候身体不自然的颤抖了下,连忙道:“说了说了我是南城卫的人,不过大人,我身上穿着盔甲,这个隐瞒不了的。”
冯士为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们问你做什么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说我说”士兵支支吾吾没说出来,冯士为一拍桌子怒视而道。
“说!”
“我说查找偷取兵部堪舆图的盗贼,他们就放我走了,真的,尚书大人,我真的只说了这些挨了顿打他们就放我走了。”
士兵说完,磕头如捣蒜,就怕冯士为不信。
“下去吧。”冯士为挥挥手,说道,那士兵如蒙大赦,连忙跑出屋子。
“大人,这楚仲飞是不是找到了蒋泽福?”朱权见士兵离开,这才问道。
冯士为怒瞪朱权一眼,怪其自作安排,命人跟踪,随后才道。
“你在楚府有什么发现?”
“没有,基本都搜了,楚仲飞走前吩咐了府里的人,所以都很配合。”朱权解释道。
“那就是蒋泽福已经被他藏起来了。”冯士为点头,随即特别笃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两队将士里里外外将楚府搜了个遍,如果蒋泽福在,早就发现了。”朱权道。
“蠢货!”冯士为怒骂一声道。
“还请大人指教,属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朱权连忙抱拳道。
冯士为恨其不争,随后无奈叹息道:“你在我府上已经住了二十年,你确定熟悉每一寸土地?”
朱权丝毫不曾犹豫,说道:“属下自信,熟悉大人府上一草一木。”
“你跟我来。”说着,冯士为起身,朱权跟在冯士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