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辛苦数日,刚刚回京,贪睡也是正常,倒是我失礼了,如果不是此事重要,我也不会选择当日请,年后一定会重请楚大人。”段德淳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反而伸手给楚仲飞身前的酒杯满上。
楚仲飞放下剑匣和藏名,略带疑惑的看着段德淳,狐疑道:“年后当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请,不过段大人说的重要的事情是?”
段德淳轻笑两声,解释道:“楚大人这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让王为念让我审讯曹安民的事忘了?”
楚仲飞闻言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这事来。
“忘了忘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多亏段大人提醒,不知审讯的结果是什么?”
段德淳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这曹安民口这么严?段大人都没问出答案?什么结果都没有?”
段德淳查了几十年的案子了,楚仲飞相信只要段德淳出手便是没办法得出真像,至少也能知道些什么。
“与其说我没问出什么,不如说是我都没有机会询问。”段德淳解释道。
“什么意思?出现意外了?”楚仲飞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段德淳,筷子也放了下来。
“发生意外了,就在王为念找到我之前,刑部大牢里传来了消息,曹安民企图越狱,被阎部当场斩杀,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段德淳解释道。
楚仲飞脑中急转,沉默片刻后说道:“会不会可能是有人故意所谓,不想我们调查此事,所以嫁祸阎部。”
然而段德淳却是说出一个令楚仲飞心惊的消息。
“我怀疑根本不是嫁祸,可能就是阎部所谓,但是阎部常年与刑狱打交道,他们抓逃犯厉害,同样布置现场也厉害,我看过现场,毫无破绽,仿若真的就像曹安民想要越狱一般,但也正是这毫无破绽的现场才让我怀疑很可能就是阎部的人布的局。”段德淳道。
“怎么可能,阎部不是刑部的暗部吗?其忠诚度应该是很高的,怎么可能出现叛徒?”这一下楚仲飞被惊到了,怎么感觉京都哪里的水都是这么深。
“阎部建立可以追述到我大唐开国皇帝了,如今下来也有数百年,帝国几度荣辱起伏,其中发生的各种秘闻不计其数,便是皇室间自己你懂得,就是这事都也有过几次,阎部虽是暗部,怕是早已经被各方势力乘机渗透成筛子了吧。“段德淳出言解释道。
“这么严重?”楚仲飞震惊道。
“嗯,就是如此,所以我怀疑是有人可能猜到你会让我去查此事,所以提前下了手,今日便是提醒你注意,这里是关于曹安民的全部卷宗,越狱在刑部大牢太常见,即便我是刑部侍郎,如果没有发现疑点,也没办法阻止阎部还原大牢。”段德淳说着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个包裹递给楚仲飞,包裹里放的就是曹安民的全部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