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他的板凳上。
……
却说另一边,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后,慕秋阳被埋在了一大堆兵器与架子下。
他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让自己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他狼狈地爬出来后,赶忙推开兵器库的大门,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他明明记得前方是一条长长的宫道,宫道另一边是巍峨的围墙,眼下……眼下却变成了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场。
怎么会这样?!
宫道呢?墙呢?姬冥修与小卓玛呢?!都哪儿去了?!
慕秋阳当然想不通这是地形变换的原因,他也没功夫去想了。
草场正在一点点变黑,由远及近,慕秋阳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到他走到草场前,低头一看,才惊觉哪儿是草场变黑了?分明是爬来一群密密麻麻的毒蝎子了!
怎么会这样?!
这群毒蝎子通体黝黑,个头不大大,却速度奇快。
慕秋阳不是没被蝎子蛰过,可直觉告诉他,这群毒蝎子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蝎子都不一样,它们的毒性极有可能比毒蛇更强。
慕秋阳不敢怠慢,神色匆匆地跑回了兵器库,关上大门,合上窗子。
有毒蝎子打门缝里钻了进来。
原先庆幸门缝够大,能容一支箭矢穿过的慕秋阳,这会子突然有些懊恼,门缝那么大做什么?不知道建小一点吗?!
屋子里没有能堵住门缝的东西,毒蝎子一只接一只地钻了进来。
慕秋阳抡起一把大铁锤,狠狠地将地上的毒蝎子砸成肉碎。
可他砸了一只,还有两只,砸了两只,又涌进三五只。
慕秋阳砸了整整一夜,砸得精疲力尽,终于再也没了涌进来的蝎子。
慕秋阳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滚,他后退了几步,背靠着窗子,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气自窗棂子的缝隙透了进来,但他已经分辨不出了。
突然,一只布满鲜血的手捅破窗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慕秋阳被死死地勒在了窗子上,呼吸都被扼住。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谁?谁在暗算他?!
他企图把那只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哪知对方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从窗子里拽了出来。
窗棂子的碎片撒一地,他跌在碎片上,当场溅出了几滴血来。
一道危险的暗影将他笼罩,带着比屋子里浓郁十倍、百倍的血腥气,令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他愣愣地抬起头,望向对方笼在暗处的脸,当他看清后,吓得在地上挪了好几步。
“怎么是你?”
“你不是已经……”
“这不可能……”
对方一步步地走上前,探出手,缓缓地掐住他脖子,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举了起来。
他的神色更为惊恐了:“你……你怎么还会有内力?”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血红中闪动着绿光的眼睛,像打量猎物一般看着他。
慕秋阳的头皮一阵发麻:“你……你想做什么?”
“呵~”
一声讥讽到了极致的冷笑,让慕秋阳的心陡然沉到谷底,慕秋阳猛烈地挣扎,可越挣扎,对方掐得越紧,就在他只剩最后一口气时,对方将他抓过来,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啊——”
慕秋阳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惨叫。
……
屋顶上,坐了一宿的几人靠在一块儿,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
燕飞绝一个瞌睡打猛了,整个人朝下扑了过去,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燕飞绝揉了揉摔痛的脑袋,晕晕乎乎地站起身。
海十三睁开了眼,惊讶地说道:“燕飞绝!”
“嗯?”燕飞绝打了个呵欠,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见海十三几人全都坐在屋顶上,他猛地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吓得蹦了起来,“喂喂喂!我怎么下来了?快拉我上去!”
“拉什么拉呀?”海十三白了他一眼。
燕飞绝低头一瞧:“咦?水退了?”
鬼王抱着云珠跳了下来。
余下三人则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终于退了,这一夜都不知是怎么过的。
其实地宫里没有日晒,也不见沙漏,几人很难判定究竟过去了多少时辰,只是估摸着时间过去了一整夜。
乔峥给云珠把了脉。
虽说昨夜只泡了一个时辰,可她的身体状况好多了,再泡上一天半天的,应当就能苏醒了。
燕飞绝望着清澈的泉水,心有余悸地说道:“这里头不会再飘来几条食人鱼了吧?”
海十三戏谑道:“要不你下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