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冉一惊,突然有些后怕,急忙伸手想抓住他,说话间带了一些急切:
“不行!”
那是送给我的,怎么能给别人?
宋崇光微微一躲,错开身子,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好笑,心里起了坏心思,故意说:
“不行,我反悔了,不送你了。”
司景冉抿唇站在墙边,脸上表情很是不高兴,像得不到糖的孩子,宋崇光眼珠转了转,眸子里眼波流转,凑过去用木簪戳了戳他的脸颊,说道:
“还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
他顿了顿,垫脚凑到司景冉耳边,循循善诱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送给你,好不好?”
宋崇光一下子凑过来,司景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同于脂粉香气,显得干净又温柔。
就是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司景冉抿唇,宋崇光的气息就在耳边,他看不见却也想象得到对方亮闪闪的眸子,恐怕正酝酿着坏笑。
一个小小的木簪不值得自己亲他一下。司景冉这么想着,握紧了拳头,不搭话。
宋崇光轻笑,也不催促,只用簪子一下下轻轻戳他的脸,动作轻佻,足够治一个‘大不敬’的罪。
司景冉的防线一点点溃败,理智逐渐向宋崇光倒戈,微微张口。
“属下来接王爷回府。”
宋崇光猛的回头,他的身后正单膝跪着一个身着燕尾青色暗纹长衫的男子,身上带着从小浸染的杀气以及不善。
未出口的话被收了回去,司景冉莫名松了口气,移开身子和宋崇光保持了距离,说道:
“起来吧,刑青。”
被唤作刑青的男子站起来,锐利的眸子看都没看宋崇光一眼,说道:
“王爷,马车已经在等着您了。”
司景冉点头,刑青先一步走,大概是为了用脚步声给他带路。
从上了马车直到回府,司景冉都没有和宋崇光说过一句话,而刑青亲自驾着马车,存在感极低。
宋崇光一路握着手心里的木簪,心底有些后悔,悄悄叹气:唉,看来这木簪是送不出去了。
回了王府,司景冉和刑青去了书房,显然是有事要商量,宋崇光则握着木簪回了房里,连翘正等在那里。
宋崇光感觉很累,身体和心灵都是,免了连翘的行礼,吩咐道:
“我想沐浴。”
连翘吩咐婢子去端热水,扶着宋崇光到梳妆镜前坐下,为他把头上的发饰拿下来,突然说:
“王妃,您头上少了一支银簪。”
宋崇光没抬头,淡淡的开口:
“哦,那支银簪被我拿去换了东西,想喂白眼狼来着。”
说完,镜子里的美人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结果那白眼狼不要,我真是悔死了。”
连翘解开发髻,为难的说:
“那簪子和这个是一对,少了一支就没法戴了。”
宋崇光扫了一眼那支簪子,想了一会儿,说道:
“那就送给你了。”
连翘摇头,不卑不亢的说:
“娘娘,这不合规矩。”
宋崇光现在心烦意乱,不想和她计较,眼睛在首饰盒里一扫,随手拿了两支银钗塞到她手里去,神色恹恹的说:
“总归是我的丫鬟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拿着就拿着,不然我让王爷把你要回去。”
那支木簪在手心里沾染了
温度,最终没有到司景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