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万一真有鬼魅,抓你去做夫君。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童子军,她们吃下去是最补的。”
“我……我才不怕!”宁方希推开他哥,“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少吓唬我!”
“我已经寻了高手上去探看,你就别管了。”
“高手?多高手,我能跟着去见识见识吗?”
“你这样,先回房间,等着吃个晚饭,然后睡一觉,等夜黑风高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好好好,我这就去。需不需要准备夜行衣什么的?”
“那你看着办吧,你也是大孩子了,不用我再教你了。哥,今儿好好教你一课。”
“哦,行,那我等你。”
宁方远笑着冲他摆摆手,傻孩子这一课就叫做人心险恶,别什么话都相信啊,小笨蛋。一抬眼就看见站在楼道间的俞梅,“我这就走……”
“哼!”俞梅转身回了屋子,关上门。
她好像也没有太生气,要不下次再酱酱酿酿……宁方远嘴角挂着邪恶的笑,走出驿馆。
“公子!”正要上马,来福回来了,“少夫人让我探听的事儿有消息了,我找到一个地方就在西街的后巷,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宁方远看着外边的天色,找了个差役让他去县衙找冯鹤,“那咱们先去看看。”
“我是在茶馆中打探的消息,正好遇上一个烂赌鬼,后边跟着他来到后巷。见他进了一个小门楼,我跟过去看了看,远远地能听见里边摇骰子和玩儿牌九的声音,门口排查的严,我担心被看出端倪,没敢进去。”
门楼真是很小,只有一扇门,门口两人一身短打,手持木棍,隐隐可以看见衣裳下边鼓囊囊的肌肉,若说里边没有什么,这般阵仗又说不过去。
“走,去前边成衣铺子,换身行头。”
两人走到前边成衣铺,宁方远换了身洒金色的袍子,腰间还别了斗大的玉佩,扇子一摇,纨绔子弟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来福在后边跟着,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巷子里边,“你看看你找的什么破烂地方,哪有可以玩儿地方,大爷我半个多月都没摸到骰子了,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找不到一家可以玩乐的地方,明儿我就让牙行把你发卖出去,等着当刷恭桶的奴才吧。”
“少爷您别生气,小的已经努力找了,只是这沛城的条件您也瞧见了,要不就忍耐两日,等回去……”
“回去!老爷子让我月底才能回去!你就是见不得爷好,反正我话撂在这儿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儿找不着地方,你就给我立马滚蛋!”说完用力一推,来福撞在旁边壮汉身上。
“对不起……”
宁方远一把扒拉开来福,“慢着,我好像听见牌九的声音了,这里边肯定是!走,咱们上去瞧瞧!”脸上满满都是急不可耐,
壮汉伸手一拦,“不好意思,上边是私人地方,不招待外客,还请回。”两条木棍横着,半点儿缝隙也没有。
“呵,这倒是新鲜,第一次听说开赌场的不招待外客,那你们开了自己好玩儿?你觉得本少爷花不起银子?”宁方远从口袋里边掏出一沓银票,在壮汉脸上拍了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大爷有的是钱。”
壮汉眼神一眯,棍子就要下来,来福哆哆嗦嗦地上前来,“少……少爷,咱们走吧,这回去奴才陪您玩儿两把,过过手瘾。这里一看就不好惹。”
宁方远一把甩开他,“大爷我怕这些,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居然敢拦我!真闹得小爷不高兴,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地方!”
“来者就是客,既然这位客人执意要进来,那就让他们进来吧,不要伤了和气。”有一个人从楼上下来,宁方远看过去,居然是个女子,看起来应该有四五十岁,脸上还有些风韵。
宁方远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怎么是女人家开的赌场,晦气,不玩儿了,回去吧。”十足的公子哥儿样子。
女人脸上的笑意半分没减,“男子开赌场有男子的玩儿法,女子自然有女子的,公子不进来瞧瞧怎么知道好不好玩儿?”女人顿了一顿,“我保准公子在我这里肯定有不一样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