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将失去意识的麻布依藏在隐蔽处,然后便直接和卑留呼从布刀倒命的漩涡中消失,返回了海面上直奔情报中的龟岛而去。
与此同时,奇拉比带着鸣人穿过几条通道,来到了一扇装饰得异常花哨的门前。
推开门,里面的景象如梦如幻,像是一盘梦幻的粉色颜料被打翻,然后泼洒在了整片墙壁内部,如同置身于某种奇特的糖果盒子内部。
“yo!小子,这里就是‘真实瀑布’的内部加强版,\/
让你直面内心(内面と向き合う),不再是门外汉!”
奇拉比拍了拍手,指向房间的中央,语气难得地正经了一些,虽然还是带着他特有的节奏感。
“好了,别傻站着了,坐下!像我这样盘腿打坐!”他示范性地盘腿坐下,然后示意鸣人也照做。
“在这个特别的屋子里,更容易和体内的‘大家伙’对话。闭上眼,集中精神,去感受它!”
鸣人依言坐下,虽然对这粉嫩过头的环境有些讶异,但还是努力收敛心神,摆出了修炼的姿态,双掌相扣于腹前。
奇拉比伸出他那戴着白色护腕的手,轻轻搭在了鸣人的肩膀上。“放轻松,我会帮你一把,连接意识。准备好了吗?let"s go!”
鸣人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努力凝神静气,将意识沉入身体深处,遵循着奇拉比查克拉的引导。
周围的感知开始模糊,然后一种冰凉的触感从脚下蔓延开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水面上,水深及踝,四周一片昏暗。
而在他的前方,矗立着一扇巨大无比的、带有螺旋状封印符文(八卦封印的简化变体)的铁栅栏门,门后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然而,门后并非空无一物。
在那片黑暗中,一团极其庞大、躁动不安的赤红色,或者说是猩红色的查克拉正在疯狂地翻腾、冲撞着栅栏!
这团查克拉极其狂暴,不断变换形态,像是对泡泡聚合物一样隐约凝聚成一只巨大狐狸的轮廓。
形态显得非常虚幻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溃散,又在下一秒重新聚合。
它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无尽的暴戾和混乱的气息,对着门外发出无声的咆哮,一次次猛烈地撞击着封印,使得整个铁门都在微微震动
“这……这是九尾?”鸣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对!他在木叶的典籍和图片上看到过九尾的描绘,虽然模糊,但也知道那是一只有着清晰形态、有血有肉,毛茸茸的巨大妖狐!
绝不是眼前这种……像是纯粹能量聚合体、连稳定形态都没有的猩红风暴!这更像是一团被囚禁的、狂暴的能量,而不是一个有意识的生命体!
就在这时,鸣人身边的水面泛起涟漪,奇拉比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个意识空间之中。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熟悉的“封印空间”,然后目光落在了那扇巨门和门后狂暴的赤红查克拉上。
几乎是同时,八尾牛鬼那沉稳而带着惊疑的声音在奇拉比和鸣人的意识中同时响起:
“嗯?这股查克拉……没错,是九尾那家伙独有的气息,虽然量很庞大……但是……”
八尾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极其凝重和不可思议:“不对!这感觉完全不对!这只是纯粹的、狂暴的查克拉聚合体,里面根本没有独立的意识!
没有九尾那个傲慢家伙的意志存在!”
奇拉比也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像八尾那样能直接和尾用意识交流,但哪怕直接用肉眼看,他也能够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尾兽!
八尾牛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斩钉截铁的判断,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惊:
“我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真正的九尾!比!这小鬼……他根本不是九尾人柱力啊!
他只是一个封印了九尾一团庞大查克拉的容器——一个伪人柱力!”
奇拉比听着八尾的判断,墨镜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再次切换回他的rap模式。
但这次的节奏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打乱计划的恼火:“yo!情况太特殊,突乎其来让我懵懂!”
他指向那团狂暴的猩红查克拉:“暴走的力量,完全没法儿交流!”
“这小鬼根本没法跟这‘东西’心意合一!”
“木叶搞了个大乌龙,送来一个‘半成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八嘎呀路!扣诺亚路!”
他摇着头:“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打包送回,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小子没有训练的意义,白费力气!oh no!”
奇拉比的rap如同重锤,一句句砸在鸣人的心上。但比这更让他震撼、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八尾和奇拉比话语中的内容。
“伪……人柱力?”
“只是……封印了一团查克拉?”
“不是……真正的九尾?”
这些词语如同魔咒,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将他过往“多年”的人生认知彻底击碎。
鸣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他一直以为,村民们的恐惧、厌恶、排斥,都是因为他身体里囚禁着那个具体的、邪恶的“怪物”。
他一直以为,他所背负的沉重命运,就是作为这个怪物的容器而存在。
可是现在……
“那……那我算什么?”鸣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么多年来,他所承受的一切……完全没有意义了。
“所以……我是被冤枉的?”一个荒谬而又带着无尽苦涩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封印了整只妖狐而成为人们憎恨与厌恶的发泄点,可没想到只是那个怪物的一部分查克拉罢了,真是荒谬的要死!
这一刻,鸣人感觉自己的人生像一个巨大的、残酷的玩笑。
巨大的冲击和混乱感席卷了他,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扇门,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各位见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