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好不容易放个长假,你还不准人家放松放松啦?”刘芳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埋怨,“倒是你,越老脾气越古怪,天天耷拉个长脸。”
岳青山一听这就不乐意了,倔脾气一上来,扭头就坐在那儿黑脸。
岳泽洋跑出门,跟只兔子似的蹿进了隔壁院子。
冯煜还没起床,被他硬生生给摇醒,睡意惺忪地问他什么事儿。
“你快起来,快,陪我去道馆,我昨天晚上又见鬼了!”岳泽洋露出左手上的玉扳指给他看,“你看,她还给我戴上了这个东西,怎么弄都取不下来。”
冯煜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又躺了下去,还抱怨道:“什么女鬼的,这不是就是你的吗。”
“你看清楚,我以前从来没戴过这玩意儿!”岳泽洋急道。
“你是没戴过,你以前也戴不上啊。”冯煜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小时候你就拿这东西出来炫耀,说是什么仙女送的,我们摸一下都不让。”
岳泽洋大白天惊出了一身冷汗:“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不记得?”
“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冯煜蹭了蹭枕头,舒舒服服地躺着,“你先回忆回忆,别打扰我啊,我还要睡个回笼觉。”
“哗!”岳泽洋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是不是我哥们儿啊你还,怎么这么没义气,我受苦受难的你还睡大觉!”
“唉呀妈呀那你还想怎么样,咱们昨天不是去过道观了吗?”冯煜翻身坐起,无奈地看着他。
“不管用啊!”岳泽洋皱着苦瓜脸说。
冯煜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突然身体一震:“我想到一个人,老朱他那个远房堂弟不是说他姐夫的舅舅是个天师吗,专门收鬼的那种,还说他在乡里特别有名,咱们找老朱去!”
……
咖啡厅里,朱正弘听完他们的话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们还真信呐,我那堂姐夫家就是个卖炮仗的,他那二舅是扎花圈扎纸人的,什么时候变成天师了?”
岳泽洋一脸泄气,右手抓着左手心里难受得紧:“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冯煜也是一脸茫然,抓了抓脑袋,坐着不说话了。
朱正弘看他们一脸苦相,震惊道:“不是吧你们,好歹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还说见鬼了,世界上哪有鬼啊,鬼片看多了吧!”
岳泽洋烦躁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信算了,事儿没发生到你身上你怎么说都行。”
冯煜也帮他作证:“是真的,我也见到了。”
“哈哈哈,你们还装得挺像,要是真有鬼,我把头给拧下来!”朱正弘翘着二郎腿,晃着脚尖,满脸都是打趣的笑容。
岳泽洋白了他一眼:“话别说太早,你一个头可不够拧的。”
朱正弘伸出食指晃了晃:“不可能哦,因为这世界上没有鬼。”
岳泽洋烦透了,捏住他的手指说:“既然你说世界上没有鬼,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切,这有什么好赌的!”朱正弘轻蔑地说了一句,又立即前倾身体,正视他道,“赌什么?”
岳泽洋拿出左手转了转:“要是没有鬼,我把这玉戒指送给你。”
蓝田暖玉价值不菲,朱正弘识货,一口就应了下来。
冯煜悄悄给岳泽洋竖大拇指:这一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