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薄命,天命难违!这曲子荡气回肠,渗透了心意惨痛之伤,似乎就是为她所作一般。
柳双双爱极了这首曲子,爱屋及乌之下,连看张剑的眼神都变了。
曲毕,柳双双仍是一言不发,定定的望着张剑手中的二胡。
“这曲子是谁所作,可有名字?”
“是在下为双双姑娘作的,名叫《三寸天堂》。”张剑当然是骗她的。
柳双双自然是不信的。自己与张剑素昧平生,他为何要替自己作曲?
张剑信誓旦旦道:“这曲子若是有第二个人会,我脑袋砍下来给姑娘当球踢。”
柳双双一想也是,自己的确未听过这首曲子。张剑敢这样说,应该是他作的曲。
她仍是不信张剑是为自己所作,便问:“公子因何替我作曲?”
张剑叹气道:“因为我听说过姑娘的身世,有感而发作下此曲,今日来就是想送给姑娘的。”
柳双双呆住了。她到这里两年,逢场作戏,虚情假意,她见得多了。
那些人不是贪图自己的美貌,就是觊觎自己的才艺,从未有人真正尊重过自己,更无人关心过她的身世。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终于有一点点心动了。“那公子可以教我吗?”
张剑点头。很好,节奏终于被掌控了。
就这样,两个人郎情妾意,一个教曲,一个学曲。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似乎又带着那么一丝真情。
用过午饭后,张剑问柳双双:“双双姑娘平时有什么爱好?”
柳双双道:“琴棋书画,我都喜欢。”
“双双姑娘有没有做过诗词?可否让我拜读一二。”
“诗词自然是做过,不敢说‘拜读’二字,权当以文会友吧。”柳双双立即就来了兴趣。
怜儿立即拿来一卷纸。这纸虽然是柳双双拿来打草稿的,但书写得十分工整,字迹更是唯美和谐,娟丽秀美。
这古人就是和现代人不一样啊,一个女子打草稿都这样认真,张剑打心底自愧不如。
他不敢评价她的书法,以免露馅,只得品读起诗词来。
他想要出言评价,奈何自己肚里墨水太少了,实在是挤不出什么好词来,只得不断在嘴里重复念道:“不错,不错。”
之前他教柳双双曲子,柳双双对他已有几分敬意。现在他这副模样像极了老师,反而是把柳双双给唬住了。
柳双双以为张剑瞧不上自己所作,只拿“不错”二字敷衍,心里有些失落。
“都是我没事时随手写的,让公子见笑了。”
“女子能有这样的文采,已是难得。只不过”
柳双双忙道:“公子请赐教。”
“诗词讲究的是意境,就像山水画强调的畅神写意一样,往往通过景物来抒发作者情感,否则就会落了下乘。”张剑终于想起中学语文老师教过的语文知识。
“今日听公子一言,方知自己问题所在,请受双双一拜。”
张剑连忙拖住她,双手就顺势握住了她的柔荑。
小手被人握住,柳双双却不介意。她一脸羞涩地低着头,任由张剑握着。
张剑心里对她的爱怜又多了几分,他怕对柳双双动了真情,慌忙将手抽了回来。
“难道他是嫌弃我脏吗?”柳双双黯然失神,眼眶又是一红,就要哭出声来。
这柳双双也太爱哭了!
张剑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他的心一下就软了,恨不得立即将柳双双抱入怀中安慰。
“双双姑娘莫要误会,实在是你在我心里就如女神一般,我不敢亵渎你半分。”张剑不敢抱她,只能柔声安慰。
这话一说出口,连张剑都被自己恶心了。张剑啊张剑,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