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借口，张慎向石校长请教了这件事。
石校长笑道：“张先生对自己的手下倒是颇为照顾。”
张慎不答，转而道：“石校长，在下愿意付出些代价，换取适合阿力的传承。”
石校长思索，过了一会道：“为人憨厚，却又没有多少学习的天赋，倒是有一些笨方法可以让他拥有超凡之力。”
“只是学习能力不提升上去，没有足够的求知欲，潜力终究有限，张先生还是不要花费太多精力才好。”
石校长所言属实，文道一路，天赋很重要，虽然一些天赋不佳的存在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但天赋不佳者，若不疯魔成狂，付出无数心力汗水，那一丝希望都将不存。
至于天生脑子有缺，痴傻的存在，除非有大能为他弥补先天缺陷，否则那是一丝希望都无。
而阿力，明显不是那种天赋之辈，疯魔成狂？那他在学生时代就应该展露头角了。
虽说有些人年少不懂事，出了社会后反倒觉悟，拼尽一切去上进。
可晚了就是晚了。
希望已无，顶多比之前不努力时过得好一点。
“本就是用用而已，给他个机会，又不会比现在更差。”张慎坦然回答，这个答复没有出乎石校长的预料。
超凡者与普通人之间本就天差地别。
拥有悠久寿命，掌握强大力量的存在，就算再提醒自己双方都一样是人，也难免会生出看待蝼蚁的漠然心境。
石校长取出一本小册子，交给张慎。
“这上面就有适你手下的学徒级传承。”
“本身这玩意就是各大势力、家族用来培养底层手下的玩意，适应范围十分宽广。”
“只要识字，都可以练一练，就是上限十分低，学徒九阶就是极限。”
“而且，能力亦是十分普通。”
“多谢。”张慎也没客气，接过小册子，笑道。
“不知石校长想要什么报酬？明日我亲自送来。”
石校长摆手，“不必如此，一点小玩意而已。”
张慎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老头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有时候免费的东西反倒是最贵的，不过这老头不会以为人情这东西能拘束到我吧？
若是感到为难，人情这东西，张慎会当作厕纸一样，用完就甩。
“那就多谢了。”张慎笑道，不再提报酬的事。
既然现在说送，那未来再想要报酬，就要看他愿不愿意给了。
两人又攀谈几句，张慎告辞离去。
张慎走后，石校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观赏木门，取出一个罗盘。
“方才命运的罗盘居然对这人有反应，他有什么特别的嘛？”
石校长目露凝重，随即又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被命运眷顾之人，有极大可能成就超凡博士。”
“我这也算是提前投资了。”
“不过被命运眷顾，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一不留神，就要付出巨大代价。”
“有趣有趣，张慎，
你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石校长玩味不已。
悬浮汽车上，张慎恍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