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吧？”
“没有啊。”风起时说，咽了咽喉咙。
因为梦里场面太过于真实的关系，穆暗笑在听见风起时说出这话后，倒松了一口气。
风起时拉住了她的胳膊，“昨天晚上，在阿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归嚣的阴谋，穆暗笑依旧记忆深刻。
只是，她现在还不想说。
“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他打了一架，然后就遇见了阿暇，没事。”
“你脸上怎么都是伤？”
然而，风起时不说这话，穆暗笑还没感觉脸疼，他这一提醒，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迅速跳下桌子，疾步走到铜镜前，弯身朝着镜子里一看，她愣住了。
“沈疯子，”她轻轻用手触碰了一下脸颊，“我的脸怎么回事儿？”
听着穆暗笑尖锐的问话，风起时猛然想起昨天帮她逼出阴气和怨气的手段。
随即，他朝着穆暗笑那边看了一眼，说：“可能是你昨天打架”
“这明显是匕首划伤的。”穆暗笑打断。
风起时：“”
随即，穆暗笑直起身扭脸看向风起时，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是在救你。”风起时一脸不自然地说。
“救我，我的脸，”穆暗笑疾步回到风起时身旁，“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你给我治吧！”
“这是仙界的匕首，我没办法治，只能等它慢慢好。”风起时说，低头盯住了穆暗笑脸上的伤疤，“其实，挺好看的。”
“挺好看？”穆暗笑不敢大肆的咧嘴，因为她怕伤口裂开，“那我给你脸上划一道，你感觉一下，怎么样？”
“如果可以的话，”风起时摊手变出匕首，“来吧，这样我和你才更配。”
闻言，穆暗笑脸一僵，“算了，我毁容就行了，你还是继续这样吧！”
“我没关系的，来吧，你”
穆暗笑推了一下风起时的手：“其实脸上多一道伤疤，对我来说，无所谓，况且，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虽然，她打心里对自己毁容的事情感到难过，但是想想梦里那惨烈的场面，她突然觉得脸上多一道伤疤算什么，她只要还活着就行！
“你想的还真开。”风起时笑。
穆暗笑自知不能笑，便冷着一张脸说：“就算想不开，你也治不好我了。”
风起时沉默了一下，说：“开个玩笑。”
穆暗笑一愣：“你什么意思？”
“昨天，我也以为你就这样毁容了，不过，我想了一晚之后，我发现我可以帮你，治好它。”风起时轻轻戳了一下穆暗笑的伤口。
穆暗笑疼得嘶了一声，说：“手拿开。”她一把拽开了他的手。
风起时微笑：“来吧，闭上眼睛。”
“为什么还要闭眼睛？”
“有点儿血腥，我怕你受不了。”
“血腥。”穆暗笑重复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