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厉:“……”
他身体素质好,从来没有感冒过。
水夷瑶打开雕刻笔,在玉料上开始作业:“用不着担心,会好的。”
敖厉:“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忍着。”
水夷瑶:“我知道。
毕竟我是给了研究院钱的。”
敖厉:“对。”
敖厉还看着她。
“……尾巴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尾巴?”
水夷瑶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停了,低头看了一眼。
右边尾巴尖儿,有一个缺口。
因为和左边的尾巴尖儿不对称,还挺明显的。
“哦——”水夷瑶反应过来,暂时把雕刻笔放下了,她大声道:“首领,这我可就有状要告了。”
“狼鱼族上门抢亲,我刚好送净水器回圣地,被他们攻击了。”
她有些生气:“他们目无法纪,随便拿着武器上门就敢杀人,我要是当时动作慢点,这小命可就交代了。”
这事儿她于情于理早就该告状了,只是后来狼鱼族没出来刷存在感,她也没那个时间特意去处理这事儿。
不过她也从来都没想过宽容,上门抢亲还杀人,都什么年代了,这性质也太恶劣了。
敖厉眉间紧皱:“是他们给你把尾巴断了?”
水夷瑶摇头:“没,这倒不是。
断尾是我自己干的。
他们当时放箭把我尾巴钉在了礁石上,我为了跑,这才斩了尾巴。”
水夷瑶把过程说得轻描淡写,说完后又强调道:“太不像话,当时我还以为上门抢亲杀人这事儿是你授意的,后来才发现有问题。
我们人鱼族被找麻烦,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在故意转移话题,好像断尾逃生的事就那么不重要一样。
敖厉看向她的尾巴。
那残尾伤口整整齐齐,他能想象她当时下刀有多利落,肯定是一刀即断。
人鱼那么娇气,金尾尤甚。
克服内心的害怕,斩尾逃生——之后呢?
有多痛?
尾巴还会不会长出来?
心里难不难受?
关于她自己的,她一概不提。
两句话后就开始说正事,说人鱼族。
敖厉:“狼鱼族放箭?”
“对。
他们头上应该还有鲨鱼族,”水夷瑶把自己知道的说得干干净净:“来的时候打的是鲨鱼族的旗号。
那我今天就直接在你这儿举报了。”
“除了狼鱼族和鲨鱼族,还有谁?”
“还有——”水夷瑶想了想,把印象中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中,所有企图到人鱼族抢亲还付出了行动的,都举报了一遍。
敖厉沉默了一会儿,抬眸:“我知道了,会给你们人鱼族一个交代。”
水夷瑶:“辛苦辛苦。”
敖厉朝着池边走去:“我下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