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蕊看着她缓缓走上楼的背影，唇角笑意深了些许，“阿姨，我妈妈经常跟我提起你们大学时候的趣事。”
“是吗？那她一定都在讲我的黑历史了……”
裴芷芊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咬了咬唇，转身也噔噔的跑上楼，敲响了穆婉清的房门。
穆婉清刚换了上衣打开门看到她，“怎么了？”
裴芷芊看她一眼直接进了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肩，小脸紧绷，一脸不悦的表情盯着她。
穆婉清见状只是将门关上，也隔绝了楼下的欢笑声，看她一眼就开始自顾自的换了睡裤，将头发随意的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然后走到梳妆台卸妆。
裴芷芊一直盯着她动作，“你要卸妆了？”
穆婉清听着她似乎有些匪夷所思的语气顿了顿，透过镜子看着他，“有什么奇怪？”
“这才几点啊，是不是有点早啊？”
“我也不会出去了，带妆不舒服。”说着就已经开始动手卸了起来。
裴芷芊撇了撇嘴，“可那个杜蕊还在楼下，没准还会留下吃晚餐，人家画的那么精致漂亮，你素着一张脸，合适吗？”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那你觉得哪里不合适？”
裴芷芊到底是坐不住了，走到梳妆桌前，“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穆婉清笑了笑，“我要说没有你会信吗？”
裴芷芊顿了顿，想到了以前，坚决摇头道：“不信。”
“所以我说什么有用吗？”说着就已经起身进了浴室。
裴芷芊轻咬着红唇，盯着浴室的门，听着里面响起的水流声，忍不住拿出手机，编制了一大段话要发出去，耳边猛地响起林薇的警告。
让她把嘴闭严实，不要跟她哥打小报告，否则就让她滚蛋！
迫于母上大人的威力，她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全都删除，看着他哥的头像长叹一声……
穆婉清出来后见她一脸纠结的坐在那，表情更是五花八门，还是轻声开口道：“你在纠结什么？”
裴芷芊抬头看着她，一脸幽怨的表情，“你明知道我哥心里有你，忘不了你，也不会跟别人交往。”
“这件事我们好像已经谈论过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了。”
裴芷芊瞪圆了眼睛，哑口无言的看着她。
穆婉清看着她许久才轻声说道：“芊芊，不管他喜欢的是谁，这都是他的事，即便是你他妹妹，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他重新接纳一段婚姻或感情，我希望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好吗？”
裴芷芊的脸顿时有些发白，尽管她已经尽量让语气温柔平和，不带任何情绪，可她还是想到了以前她是怎么对她的。
“那你怪我吗？”
穆婉清摇了摇头，轻笑道：“不怪，但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这话让她瞬时红了眼睛，吸了吸鼻子，“我其实都知道的……”
穆婉清见她听进去了，欣慰一笑。
裴芷芊盯着她，“以前，对不起……”
穆婉清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总是道歉，都已经过去了。”
裴芷芊垂着脑袋小声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好的人呢……”
听着她的话，穆婉清淡笑不语。
无法追忆的就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