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杨萍萍死乞白赖要求赵甲第一伙人下馆子搓一顿,赵甲第扛不住萍萍姐的撒娇加撒泼,只好打电话给奶奶晚饭不用等他们,那朵肥牡丹继续北上去他的部队大院解决家族内部矛盾,这胖子没心眼没城府,估摸着去了根本不是那对精明叔叔婶婶的对手,商雀让他保持联络,乐天派的牡丹兄说没事,大不了就被那一家子拖枪带棒撵出院子,身反正上有路费的钱,到时候来找雀爷玩就是了。书生意气的孙泽宁家就在市区,就留下来一起吃饭,杨萍萍偷偷用小金库的钱瞒着父母买了辆0点8排量的小,只敢停在小区两米远以外,不过今天人多,没有把她的宝贝车开过来,还是那辆在根本不算好车的。
她在车站一见到赵甲第身边的马尾辫,两眼放光,上了车,商雀开车,孙泽宁坐副驾驶席,杨萍萍不要脸地挤在后排中间,左拥赵甲第右抱袁树,袁树习惯萧筱那类实际的拜金女,习惯裴翠湖的八面玲珑,习惯蔡姨的高高在上,唯独不习惯杨萍萍的超级自来熟,赵甲第笑骂道萍萍姐你别吓到人家,你就不能假装矜持一点,哪有一见面就问人家怎么丰胸的道理,你丫太狂野奔放了。杨萍萍总算舍得把艳羡视线从马尾辫的胸部上挪开,嬉笑道咋了,嫌弃萍萍姐胸部小,还不许萍萍姐追求大圆白挺翘嫩的境界啦。袁树俏脸通红,慌张,眼神绕过肆无忌惮的某位姐姐,求助赵甲第,赵甲第不屑瞥了眼杨萍萍其实很有料的胸脯,恶意打击道这下自卑了吧,让你浪,瞧你目中无人的。
杨萍萍亲昵挽着赵甲第的手臂,一脸怨妇的凄婉,道八两,要不你帮忙开发开发,说不定姐还能涨一个罩杯。商雀实在听不下去,咳嗽一声道杨萍萍你再流氓就滚下车。杨萍萍叫嚣道这是老娘的车,要滚也是你滚,死麻雀,信不信姐一记猴子摘桃把你小麻雀给摘掉。商雀苦笑道你这贱货怎么还没撞上专克你的好汉,北大不是出人才吗,是高不成低不就还是你已经始乱终弃一大票北大骄子了?杨萍萍抛了一个媚眼道姐是剩着的圣女,冠盖满京华,伊人独憔悴,人生寂寞如大雪崩呀。
赵甲第对袁树说这妞就这德性,要是男的,早被我们揍成猪头了,别跟她见识就行,否则准输,非吐血。商雀落井下石道就是就是,杨萍萍欠拾掇,迟早有天要遭报应,被某个男的治得死死的。杨萍萍摆出一副高处不胜寒的贱货表情,叹息道姐3岁出道,6岁通杀幼儿园,12岁名动天下,20岁飞升在即,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敢姐的男人,滴蜡皮鞭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单纯的袁树被震惊了。
孙泽宁一直很生猛的神情淡定,冷不丁冒出一句,可谓盖棺而论,一语中的,“这位萍萍姐是性情中人,巾帼不让须眉。”
杨萍萍终于正眼这位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哥们,伸了伸大拇指夸奖道:“小兄弟有眼光。”
打打闹闹侃侃笑笑,解决掉晚饭,老规矩,杨萍萍把卡宴借给赵甲第开去曹妃甸,前提是先把她送回家,孙泽宁不娇贵,早早主动要求打的回去,驱车回赵家村的路上,杨萍萍给赵甲第发了条短信:这位马尾辫不错,好生养,还听话,姐要是男人,肯定饿虎扑羊。
赵甲第收起手机,给袁树大致说了一些杨萍萍的背景和故事,有关杨萍萍的精彩段子不计其数,光是她正儿八经谈过的两个男朋友就诞生过很多八卦,除此之外,傲娇腹黑属性的杨萍萍对待同性也很犀利,尖酸刻薄,极尽挖苦之能,不错过任何一个兴风作浪的机会,火上浇油,惹是生非,当年老杨这批异性死党为此没少给她摆平风波,而她也屡教不改,要不是她在异往方面还算神志清醒,赵甲第真不敢把她当朋友,杨萍萍有一点很讲分寸,那就是能跟男的玩暧昧,甚至把他们撩拨得欲火焚身,可不会轻易上床,能上她床的,只有正牌男友,迄今为止,才一个,第一个谈的据说特纯洁,只到了牵手的地步,当然,那时候萍萍姐才刚第二个男的主要是他自己不争气,见识过杨萍萍的家底后,不堪重负,主动退出,虽说不够爷们,但还算心地不错的孩子,换做现在的一般男人,知道杨萍萍有个退休后享受副省部级待遇的高干爷爷后,加上她家怎么算都有九位数的家产,估计就是被杨萍萍父母无数白眼,都愿意入赘。
不知不觉到了赵家村外围。
袁树震惊的程度比听到杨萍萍说喜欢皮鞭滴蜡还要严重,简直就是惊骇。
车子在主干道上长驱直入村子,径直来到两尊巨大玉石狮子坐镇的铁门前,大门缓缓打开,沿着两旁古树参天的山坡向上驶去。
赵甲第笑了笑道:“现在是不是知道动车上我那些话的意思,我们村子大,有钱人也多,但大多单打独斗,即便父辈们有结成商业联盟,也散乱无章,比较松散,到了我们这一代,就更没有关联。浙江温州一带之所以能够崛起,一定程度上依赖他们的抱团,乡里乡亲互相帮衬一下,很多难关门槛就跳过去,不至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很多信誉硬的人更能够一呼百应,这些人走门串户借钱,比去银行要轻松得多,最多就是给个借条,连程序都不用麻烦。所以我想赵家村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很多东西无人问津,其实稍微挖掘一下,有利可图,大利可图。”
袁树一边听着赵甲第的盘算,一边瞪大眼睛望着窗外的树木,喃喃道:“这些都是你家的?”
商雀乐了,道:“当然都是八两叔的,这两排树山顶还有9棵,我估算了一下,买树挖树加上运费,就差不多2点6个亿,哦,对了,还有门口那俩狮子,也是天价,所以一般人眼中的超级豪宅到了这,都小打小闹了。”
赵甲第平静道:“不是我的,是赵三金的,到时候,你喊他叔叔就可以,他今天不在,等下下了车,我喊谁什么你就喊什么。不过等下见着我奶奶,你尽量乖巧温婉一点,她老人家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
赵家老佛爷在主楼门外候着,见到孙子的时候笑容宠溺,老佛爷只是轻描淡写瞥了一下孙子身边帮忙拎包的高挑女孩,听到她喊奶奶,也只是轻轻礼节性点头,没什么热情。今天赵家宅子没什么外人,一大帮子亲戚都在外头闯荡拼搏,宅子里只剩下几十年风风雨雨岿然不动的老佛爷,黄芳菲依然安静扮演赵太祖偏房的角色,每天在家都闷不吭声,一年里除了陪赵三金参加一些宴会,有大半时间是去世界各地购物,跟差不多层次的贵妇们在北京私人会所休养生息,或者组团去瑞士阿尔卑斯一带美容顺带旅游什么的。
赵砚哥和张许褚今天一大早就去铁门那边蹲点守候,等了足足一个钟头,后来赵甲第打电话说要在吃饭,他们这才撤兵,现在并排站在门口,赵砚哥还是一身标准富二代的精致穿着,昂贵,得体,张许褚就朴素许多,还是比赵砚哥矮半个脑袋,但皮肤白了一些,眼睛更有灵气,这孩子走出观音村后,立即就脱胎换骨,赵甲第一直关注他在学校的表现,没有失望,虽说一时半会成为不了尖子生,但八百的潜力摆在那里,一个瘦弱的十来岁孩子能够咬着牙陪他一起跑几十里山路,这股子毅力狠劲,就超出同龄人一大截,可以说,张许褚只是欠缺成长的环境和土壤,并没有输在起跑线上,反而在男孩子要穷养下赢了许多分。
老佛爷得去佛堂念经,已经为赵甲第破了戒,等到孙子后就立即赶去顶楼,老佛爷一走,赵砚哥就立即猴子称大王,朝马尾辫很调皮喊了声嫂子好,接着自我介绍道我叫赵砚哥,是八两哥的亲弟弟,喊我小鸽子就行。袁树小心翼翼望了眼赵甲第,赵甲第笑道随意就好,不理睬赵砚哥,摸了摸张许褚的小脑袋,问道还习不习惯。小八百狠狠点头,笑容灿烂,赵砚哥嘀咕道这家伙一去学校就掀翻了书桌,把一个家伙的小拇指给压折了。
赵甲第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赵砚哥,不冷不热道后来呢。赵砚哥收敛轻佻,轻声道这不能怪许褚,是那家伙自讨苦吃,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得寸进尺要欺负许褚,这不找死嘛。后来?没后来了,那兔崽子转学了,他没办法不转学呀,在学校他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我让他上个厕所都会被人抢走擦屁股的纸,真够悲剧的,赵甲第脸色好转,张许褚朝赵砚哥露出一个真诚笑脸,打架打不过张许褚但还是被喊四两哥的赵砚哥嘿嘿一笑。
哥,暑假带我一起站桩吧,许褚死活不肯教我。
我后天就要去杭州,没空。
啥?哥你后天就走?,那这个暑假有意思哦。
我打算带八百一起去杭州,你去不去?
,不去老子就是纯2。
你再说个试试看?
赵砚哥立即闭嘴。
商雀对马尾辫笑道习惯就好。
赵甲第拿回下车前故意让袁树拿着的大包小包,牵着她的手,轻声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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