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面色一喜，一头钻进了宝塔，黑虎以为白狐在捉迷藏，也跟着跳了进去。
“灵兽塔？”
姬天歌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装活物的芥子空间，这可是至宝啊，就连御兽宗都不见得有！”
虎娘露出人性化的喜悦。
……
姬天歌忍住心中狂热，腼腆道：“其实虎娘不赠送灵兽塔，我也断不会亏待小黑。”随后一脸正色，“放心，只要我有口吃的，绝不会让小黑饿着。”
虎娘点点头，不满的低声呼啸，却又摇摇头。
姬天歌眉头紧蹙，突然灵光一闪：“小黑不好听？叫黑仔？”
虎娘摇摇头。
“我知道了，小虎以后叫……黑妮？嗯，黑妮好听！”
虎娘似乎有些嗔怪，还是嫌弃名字土气，温情的看向收纳袋。
姬天歌见此，将黑妮取出，放在母虎身旁。
黑妮似乎还不知道将意味着什么，亲昵的拱着虎娘，时不时舔舐着伤口处的虎血。
虎娘温柔不舍的看着黑妮，然后扭头抬起虎爪，指向姬天歌葫芦。
姬天歌打开葫芦塞向里看去，没想到装了大半葫芦灵液。
“虎娘是要喝灵液吗？”
姬天歌边说边将葫芦放在虎娘嘴边。
虎娘没有理会，又无比眷恋的看了一眼黑妮后，坚定的把黑妮向姬天歌方向推，又看着灵兽袋。
“我明白了，把黑妮装进灵兽袋。”
见虎娘点头，三个小家伙显然对新家非常满意，又进入灵兽袋中玩耍。
……
虎娘艰难的抓过葫芦，放在伤口滴血处，看向姬天歌的眼神有一丝乞求。
姬天歌脑海划过一道灵光，不可置信道：“虎娘是说，把虎血接在葫芦中，给黑妮喝？”
虎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前腿支撑着身体坐卧，虎尾指着敞开着胸怀……
姬天歌脑海如同划过一道电光，心头巨震，颤声道：“你是说，杀了你，把虎血接到葫芦中，喂黑妮？”
虎娘这才如释重负，一脸欣慰。
“虎娘啊！你这是生命相托，怎么如此信任我？“
姬天歌心脏如同抽了一鞭子，生疼。
虎娘柔和的看向噙着泪珠的白狐和呆若木鸡的杜莎。
“呜呜……”
白狐玲珑忍不住奔溃大哭，捧着灵兽塔踉踉跄跄走向密林深处。
只是……
不愿让黑妮看到这世间最极致的残忍，亦或这份太过沉重无私的母爱。
杜莎也尾随而去。
……
虎娘前腿支撑着身体坐立，敞开着胸怀，双眼洞穿虚空般遥望着远方。
姬天歌从未想过，杀戮，会如此艰难。
理智上，如果不杀，作为森林之王，高傲的虎娘已然受到重创，定会被别的妖兽啃噬践踏。
除了母爱，如此失去，或许也是母虎最后的尊严。
姬天歌不再犹豫，取出巨阙剑，再次看向虎娘。
虎娘似乎有些不耐，似乎在说：“痛快些，别磨磨叽叽的！”
姬天歌不再犹豫，一剑穿心。
飚射的热腾腾的虎血流进葫芦。
虎娘似乎没有疼痛，甚至有一丝欣慰和解脱，保持着坐立的虎威，眼中渐渐失去了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