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夹杂着令人窒息的酒气灌入肺中,耳边响起的是姐姐痛苦的尖叫和男人刺耳的淫笑,闻到的是糜烂又银乱的气息,幼小的女孩扭动着身躯,大口大口喘息着,下意识地反抗是那么无力,根本无法抵抗那壮汉的魔爪。
不要……不要……
女孩的心中痛苦的呐喊,嘴唇却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流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暗,耳边的一切都变的模糊,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这一刻也如同梦魇一般深深烙印在了女孩的记忆深处,即便是在多年之后她仍然会在窗外歌舞升平的喧闹下惊醒,记忆中止不住地闪现出这一夜的不堪。
轰!
无比强横的剑气穿堂而过,整座燕春楼一瞬间血肉横,但被剑气斩杀的却都是那邙山帮的家伙,那些 无辜的人们又都安然无恙,被弥漫在四周的银色清冷月光所保护着。
意境领域!
“什么人!” 浑身上下赤裸的大汉惊叫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穿没穿衣服了,从地上拾起剑吼了起来:“我可是邙 山帮老大,在潜榜上有名的——”
嗡!
又是一道凌厉的剑光,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少年冷漠地挥剑,那大汉连还手都没来得及便掉了脑袋,身上带着数道故意留下折磨的剐痕,其中还有一道似乎特意斩向了大汉的下体。
至于那壮汉在刚 才的剑气袭来时便已经丢了性命。
少年收剑入鞘,目光落到了两个已遭凌辱的女孩子身上,赶紧把头扭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真是的,你还脸红什么,”一位中年人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拍着少年的脑袋,“真是一场闹剧也都 是些可怜人,我们还是来晚了。我一个人来估计能再快些。
他摇了摇头,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朝着女孩扔了过 去。
“怎么了峰儿”中年人正准备走,看到少年没动回头问道,“我已告知泯卫,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就 好。”
少年还是没动。
“看上了你不是对女人都没兴趣吗”中年人笑了。
“爷爷,都怪我,”少年低声说道,“下面那些女子还好,那些家伙还只是在挑来挑去,都没来得及动手。 这两个女孩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跟着您来,不拖您的速度,也不会就这样被毁清白了。”
“你小子……想要补偿啊”中年人挠着头问道。
“叫什么”少年蹲下身问道。
“我是清儿,我妹妹她叫灵儿。”女孩还没缓过神来,裹着衣裳不住地后退,一旁的姐姐则是小心翼翼回答道。
“修行过”少年又转过来问女孩。
“姐姐们说,修行一些能够葆春。”女孩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声音小得像蚊子。
“爷爷,这俩孩子我看着还有蛮有天赋的,”少年回头向着中年人说道,“年纪这么小,又没怎么系统的修 炼,稍稍调教或许就能成后天,过上几年也许家里又能多两名先天高手。”
“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中年人有些无奈,不满地说道,“我看我得狠狠收拾你们一顿才行。”
听到“调教”“收拾”几个字,女孩在姐姐身旁蜷缩得更紧了。
“不用害怕,我爷爷就是嘴硬,我们都不会害你们的,等一回家我就帮你们教训他,到时候爷爷肯定会 好好照顾你们的,”少年那冷漠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伸出修的手替两个女孩整理了下鬓发,“我叫徐峰,从今往后你们随我姓,我爷爷就是你们爷爷,我就是你们哥哥。”
穿过山的一瞬间,像是走过了一道的通道,那通道中似乎充满了水流一样难以通过,徐灵闭着眼 睛向前去,已经没了时间概念,只感觉走了好久都没走到尽头。头昏脑胀地想起了好久好久之前的事, 那黑暗血腥她永远不愿回忆的夜晚,脸上淌下一滴清泪,更加紧紧地握住了姐姐的手。
太吵了太吵了
夜晚的繁华一直让徐灵感到难受。酒楼中的阵阵酒香,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令她回想起那浑浊恶心糜 烂的味道。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曲,那一段段醉人心神的舞,在徐灵看来却是那么扎眼,那么吵闹,就 像是一场一个个跳梁小丑的闹剧。
姐姐和自己也是一样的看法。
所以她们才都更喜欢昏时的宁静,相互一起寻一个没人的地方,看着太阳从树顶到树梢再到树根,最后 完全消失,只留下黑夜的寂静。
闭上眼,躁动的心能够得到归属和安宁。
终于,她们又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阳光,温暖的气候,微微的吹在脸上让徐清感到有些瘙痒,这舒适的环境让徐清的痛感都好像 轻了一些。
看上去和外面的楠木山完全不同,外面的楠木山虽然也极为高大,却并不是此时徐清所立于 的连绵山脉。视线中大约有三座高山,其中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和外界那座楠木山是一模一样,山上遍 布着绿草鲜花,隐藏于山林之中的焚源古楠以独特的晶莹姿态仍然十分明显,一切看上去都很安详美 丽,但很快徐清和徐灵就都意识到了一个和外界不一样的地方。
太安静了。
没有叫,没有蝉鸣,没有人烟。
好像一个生命都不存在。
“姐姐”身后的徐灵小声喊道。
徐清回过神,和徐灵一样无比惊愕地发现跟着他们的林轩、佟九等人全部消失不了,就连他们走过去 的那道山都不了踪影,空荡荡的山坳中只有她们姐妹二人。
“这楠木山仙境的确是神奇,也让人始料不及。”徐清在心中默默想着。